即便是把那個不確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溫嵇白也放鬆不了片刻,依舊頭皮緊繃,心底也始終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在原先的世界裡,傅酌音既然隱婚了,那家裡鑰匙不見難道不能去找她丈夫? 難道是丈夫也不在家? 又或者是離婚了? 所以直到傅酌音去世,那個男人才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麵。 亦或者男人去世了,傅酌音才會閉口不談自己結過婚的事? 這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溫嵇白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想找人好好查一查她背後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卻又礙於觸碰員工隱私。 反觀傅酌音這邊倒是沒有溫嵇白那樣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 被他說那句話後反倒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畢竟主人翁都不操心自己又操心什麼。 關鍵他也沒有女朋友。 要是真有女朋友的話自己也不敢踏雷池一步。 思及此,傅酌音反倒從浴缸裡爬起來,皺著眉頭思索著他應該沒有女朋友吧? 反正據她所知,溫嵇白這個事業狂身邊就沒有異性出現過,而且就他那樣毒舌的人,就算真有異性出現遲早也得被他給懟得淚流滿麵,棄門而逃。 ······ 想不通的事情還有很多,可溫嵇白聽到房間外頭有客房服務的聲音,裹上浴袍後從浴室裡出來,接過服務生送上來的兩套衣服後,將門關上。 站在客臥門口,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的水聲,套件的隔音做的並不怎麼好,之前蔣世旻在這裡住也是能聽到他從客臥裡傳來的呼嚕聲。 隻是眼下房間裡忽然多出一個女生,聲音也莫名被放大,無端讓人倍感不適。 溫嵇白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後,抬手叩響客衛的門。 “衣服我掛在門口,你等下自己拿。” 沒有等到她有回應,就將衣服掛在門把手上,提過落在客廳沙發上的電腦包後,抬起腳匆匆離開回了主臥將門關上,活脫脫的正人君子,心如明鏡。 可是門剛鎖上沒一會的功夫,溫嵇白就有開門出去的想法。 晚飯還沒吃。 想必傅酌音同他一樣也是餓著。 這個時間點,要是放在往常,一般都會叫客房服務生送來晚餐。 他習慣晚上喝點咖啡提神,或者吃點牛排什麼,維持他接下來的工作需求。 隻是屋子裡眼下也不止他一個,到底還是害怕對方女生尷尬,溫嵇白決定喝水緩解饑餓感。 但杯子裡的水已經見底,溫嵇白胃部莫名也添了幾分空虛。 忽而,客房門好像有被叩響的聲音,他隱約聽到似乎有人喊“客房服務”。 難道她叫吃的了? 她還不傻,知道外賣送不上來,打電話叫前臺服務送上來。 這一想法從腦子裡掠過,溫嵇白便悠悠閑閑地靠在椅背上,等著自己屋門被叩響,那人巧笑嫣兮,主動將食物分享出來。 過去在公司,每次下午茶或者遇到晚上加班,他都不吝嗇於給底下員工送上咖啡奶茶和烤魚小龍蝦飽腹充饑,絕不會讓員工餓著肚子,怨天尤人。 傅酌音跟他一起工作的時間最長,吃的次數也有不少了,工作這麼久也不會絲毫不懂人情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