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嵇白知道她不好糊弄,隻得認命地接過解酒湯,當著她的麵親自喂到傅酌音口中。 韓其朵還沒走,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照顧起女朋友來,雖說這動作有些生疏但也不乏細心周到。 醉酒的糊塗蛋毫無意識可言,老實本分地享受照顧更是奢望,她亂動,又愛鬧,好幾次險些將解酒湯給灑了。 溫嵇白再溫文爾雅的人這個時候也快被磨沒了耐性,索性一把將人扶起按在自己胸膛前,一口一口逼著她喝下。 韓其朵並瞧不出他心底那點不耐煩,反倒品出那麼幾分強取豪奪霸道總裁的滋味,“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了。” 傅酌音忽然也沒頭沒腦地跟著附和:“結婚結婚。” 溫嵇白嫌棄地拿解酒湯去堵著她這張嘴。 早知道這樣麻煩當初就不該看著她喝而無動於衷。 韓其朵忍俊不禁,畢竟也很難看到溫嵇白會有一日這般照顧人的一幕:“看她也這樣說,她其中也很期待的吧,別讓人家女孩子等太久,過了三十歲你再不打算,她可是會走的。” 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到逃婚論嫁的那一步,但溫嵇白願意俯下身去遷就她,就代表還有機會。 言盡於此,她也不好多留,話說完抬腳就走。 門重新被關上,溫嵇白沉思片刻,才扭過傅酌音的胳膊將人拽到麵前來。 “有你什麼事?” “結婚結婚,結婚結婚。”她樂不可支地笑。 溫嵇白都被她給氣瘋了,指尖無意識地掐起她頰邊一塊軟乎乎的肉,“你好意思說結婚?你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想要重婚不成?” 傅酌音痛得擰眉,反駁得有些激動,“結婚?我沒,我沒啊,別亂講,我告你誹謗……” 可這副語無倫次的模樣落在溫嵇白眼底反倒成了心虛之下的掩飾。 “你沒什麼你沒。”溫嵇白用力掐了兩下才將人放開,眸海神色陰沉下來,冷不丁道:“倒還省了給你準備份子錢。” 傅酌音癱軟在綿綿軟軟的被褥中,喃喃自語,“我沒有生孩子打算你別開除我。” 話音有些輕,溫嵇白聽不太清楚。 下一刻那癱軟的人忽然從床上爬起,眼皮子半闔著,長而卷的睫毛拓下一片陰影,手腳就跟廢棄工廠的破敗零件,亳不協調,踉蹌地往浴室的方向摸過去,手上動作也不消停,磨磨蹭蹭地要脫衣服。 客房裡配套有衛生間。 但眼下這種情況哪裡能讓她真去洗澡。 本來沒什麼問題,洗了個澡後,他可不敢保證人不淹死在浴缸裡。 好不容易得來改變她英年早逝的命運,溫嵇白格外珍惜,趕忙將人攔下,“你不能洗,明天再洗。” “可我想……” “不,你不想……” 溫嵇白三兩下就按住她反抗的手將人拖回來床上去。 傅酌音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隻不過之前表現的溫順從來都是為了應付職場,可等到真正到了自己家裡,窩裡橫的屬性便會展露無遺。 是的,醉鬼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在自己家,而溫嵇白才是那個侵犯領地的掠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