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屬狗的(1 / 1)

“放開。”她掙不開禁錮住自己腕骨上的兩條手臂,怒氣沖沖張口就去咬人。   溫嵇白始料未及,切切實實被她咬在了右手手背上。   “你屬狗的?”他輕吸了一口氣,抽出左手手時另外一隻手還能準確無誤地將她兩張作亂的手抵在腦袋頂上。   右手手背還被她牙關抵著,像野獸捕獲獵物一般慢條斯理地用牙齒去磨,誓死要撕咬下一片片血肉的決心,溫嵇白吃痛之下抬手就去扯她臉。   “你鬆開。”   “你先鬆。”   醉糊塗的人哪裡還有理智可言,關鍵眼下她還誤以為溫嵇白是領地的侵略者。   “你找死?”   溫嵇白太陽穴跳得厲害,看著她嘴邊隱隱滲出的血跡,眸色諱莫如深,左腿膝蓋抵上她小腿,半個身子都上了床邊,重力逼迫下,捏著她臉頰的手越發用力,腦袋都被頂著往床頭處撞去,傅酌音這才咿咿呀呀地叫喚著鬆開嘴。   鬆回手時,看她躺在床上,眼神防備警惕地盯著他,水色的眸泛著一點紅,小嘴哼哼唧唧地叫罵著,聽不清楚什麼,但應該也沒幾句好話。   “你……”溫嵇白到嘴的話欲言又止,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染著淺淺血跡的唇瓣上。   手背上的傷口灼燒一般的熾痛,溫嵇白餘光掠過,心口有股說不出的異樣感,他琢磨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便逃也似地往廁所方向走去。   淅淅瀝瀝的水聲洗去血漬,但遮擋不去手背上的牙印,整理了一番雜亂的思緒後,溫嵇白望著滿是水霧的玻璃鏡內透出來的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沉著冷靜,坐懷不亂。   從廁所裡出來,傅酌音倒是不折騰了,將自己渾身上下都裹在被褥裡,隻露出一個腦袋來,頭發也亂糟糟的,乖巧地跪坐在床邊,對著自己的方向,腦袋困頓地垂著,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地,勉強睜著一隻眼睛來,像是特意在等著自己。   溫嵇白說不清楚為何有一種可怕的感覺正在逐漸將自己裹挾。   他放慢腳步往床邊走去,想讓她閉上眼睛安靜睡上一覺,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時,傅酌音奇跡般地對著自己笑了笑。   或許甜美的笑容總是能讓人放鬆警惕,況且眼下的自己就不是什麼意誌特別堅定的人。   所以當溫嵇白鬼使神差地抬手揉了揉兩下她毛茸茸的發頂時,傅酌音忽然將裹在身上的被褥扯開,度乖巧地跪坐在床榻。   “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千千萬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可是有……”   溫嵇白眉心微緊,卻很快地別開臉去:“別跟我分享你的秘密,我沒興趣知道。”   傅酌音很失望的樣子嘆了嘆氣,低著頭垂著眉眼。   “資本家的嘴臉……”聲音低不可聞,可溫嵇白還是隱約地聽清了。   傅酌音捂著臉自怨自艾:“要不是我懶得折騰早就離職了,誰還跟著你混。唉!我怎麼就那麼長情,你遇到這麼一個好員工可是三生有幸,不知道要學會珍惜嗎?事多人還難伺候。”   溫嵇白這下是真的被氣笑了,“你沒拿項目提成嗎?從畢業到現在工資提了多少你心底沒點數?”   他再怎麼也不會苛待自己手底下的人。   傅酌音抬眼覷他,哼聲笑了一笑,竟也跟破罐破摔似的說道:“那不還是我應得的,你也不想想我除了本職工作外還要乾別的亂七八糟的事,你自己有多吹毛求疵也不想想,拜托你找個專業秘書吧,能容忍你壞脾氣的人,別什麼事都來麻煩我,我下班後也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你有事沒事總是找我做這做那的,害得我都幾天沒回自己家了?”   溫嵇白皺了皺眉,對於自己“吹毛求疵”這事很想反問回去,卻因她最後那一句質問一瞬的啞然無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這次的事,我被你們拖累,無妄之災,平白被人罵了一通,我怎麼那麼慘?”   溫嵇白自認有愧,清了清嗓子說:“明天估計會出媒體通報,還你清白,到時會給你相應補償。”   傅酌音吸了吸鼻子,哼笑道:“我是看中那點錢的人嗎?”   溫嵇白環手抱胸,看戲一般瞧著這喝了幾杯酒就飄飄然的醉鬼:“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我……”   她搶聲:“玩不起還學人當什麼老板。”   溫嵇白跳了跳眉頭:“隻要別太過分。”   傅酌音賭著氣,一股腦道:“休假,帶薪,一個月。”   隻是一瞬,一息,甚至隻有0.00000001秒的時間,溫嵇白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被褥整個一團,像是小吃街卷紫菜飯團老板娘熟能生巧的手法,將她整個人統統給卷了進去,包括腦袋,再抽出腰帶來在被褥身上捆了個結。   無視她的扭曲,爬行,掙紮,謾罵,溫嵇白做這一切始終麵無表情,像每一個為了苦逼生活多賺一塊兩塊的紫菜飯團老板娘。   “一個月不行。”   最近事情本來就多,項目進度踟躕不前,讓她跑了誰來頂替工作?   溫嵇白斬釘截鐵:“一星期最多。”   一切歸於平靜,他這才能夠放鬆地躺在床上,麵紅耳赤地盯著邊上的紫菜飯團,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   憋死你!   溫嵇白心底惡毒地想。   還想休假一個月,他都沒假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