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善師徒一(1 / 1)

眾仙長聽了此回答頗為動容,舞勺孩童能在這場合,臨危不懼如此作答,話中言語已是盡顯俠義凜然,大家風範了!   如此窺之,已可見此子心性非常,確是一塊人中璞玉,假以時日好生栽培必於修真一門大有成就!   道衍真人慈目含光,撫掌點頭也是甚為滿意,李靖看在一旁心中大石落地。   暗想:“言兒!你若就此把蜀山一門當做歸宿,說不定當真可借著元始太極道的術法,解了這所中寒毒不說,日後還可為神州蒼生有一番大作為啊!”   道誠子看在眼中,回頭看看左右師兄弟,眾人也是對陳小言甚為滿意,便順水推舟開口道:   “掌教師兄!不如今日就將此子收入門下算作四代弟子,如何?”   道衍真人沉吟一聲稍作思量了,瞧了瞧陳小言,又看了看滿懷期待神色的李靖。   “準了,長春子師弟,你便找個三代弟子好生栽培此子吧!”。   至此塵埃落定,李靖臉上笑容燦爛,自座位起身,拉著還未回過神的陳小言向著幾人深施一禮,隨後朗聲道:   “小言,還不謝過你幾位仙長?”   陳小言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跪地下拜,磕了三個響頭,殿中傳來一陣笑聲。   ......   住了幾日後,因府上有事李靖明日便回,陳小言便主動請求與李靖一同休憩在寬敞雲房內,李靖自然爽快答應。   夜裡明月高懸照在屋中,雖是多了一絲清冷,卻也顯得簡單雅致,更多了一分明亮。   陳小言躺在床上,一想到明日同李靖分別,便輾轉反側心煩意亂,難以入眠。   偷偷側過身子卻見對床的李靖也並未入睡,剛在盤膝打坐吐納入定中醒了過來,便眼睛圓睜好奇問道:“李伯伯,今日三清殿內那麼多仙長......你,都相識?”   李靖收了道法,微微擦拭頭上汗水,抬起頭看著窗外,   一邊回憶一邊微笑道:“早年間伯伯有一師父,他老人家喚作—白頭上人”。   “我師父便是出自蜀山一門,同道誠子師伯等人均是師出同門也最是交好,他老人家一路點化我道法行氣,我亦受用頗多”   “可,師父傳授於我的道法心得,卻是不同於蜀山元始太極道的別門術法,名作—純陽功法,意指至剛至強之含義”   “他接連傳授我十年功法,後來有一日不知何故,師父他老人家便不知所蹤了”   “便是我遇到你沈蓉伯母後,多方托人遍訪神州四處打探,卻也音信全無。所以,這蜀山便同我也有莫大淵源了”。   說完笑意漸消,陳小言在其剛毅的臉上也頭一次見到了一絲苦色。   陳小言不知如何安慰,尷尬一笑吐了吐舌頭。   李靖回頭看他樣子隻作灑脫一笑,繼續道:“言兒!你我雖萍水相逢,不過你小小年紀就有俠義心腸,李伯伯早將你視若親侄兒一般看待了,以後於蜀山上你可要勤加歷練專心修道才是”。   陳小言重重點頭,二人又談了許久,這一夜便就此過去了   ......   次日,蜀山山腳下街亭處   道誠子、道心上人、曉月師太、長春子、不二道人、連同一些門人弟子為李靖送行。   陳小言也換了一身蜀山道袍隨行而來,自記事以來他未如此痛苦難過,這也是他頭一次感受到親人分離的個中滋味。   李靖同眾人一一揮別後,拍了拍陳小言的肩膀,又是掛著那副敦厚笑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好似一座厚實的山丘般給人以無盡的安全之感。   陳小言再也按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饒是修道之人麵見這一情景也難免動容,幾個小道士也在一旁紅了眼眶。   “言兒莫哭!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日後若得閑暇,伯伯自會回來看你”李靖用大手擦了擦陳小言的淚水安慰道。   隨即轉過頭去化作一道赤芒漸行漸遠,怕是這鐵骨錚錚的神州一劍也是有流淚之時吧。   ......   回到蜀山腹地後,長春子喚來陳小言。   他於蜀山一門本是執掌各弟子修習的長老,所以一直以來蜀山中一有新弟子入門,便由他安頓後督促習藝   。殿內長春子看著眼前的陳小言義正言辭道:“陳小言!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蜀山的四代弟子了,日後定要勤勉修道,不可荒廢,你可知曉?”   陳小言不敢怠慢,點頭稱是。   長春子點了點頭,繼續道:“今且為你找個師傅,你便同他學道吧!”。   說完揮了揮手向門旁道童示意,道童去而復返時,身後跟著一躬著身子的白色胖大身影。   陳小言側臉定睛一看神色驚訝!進殿之人正是前日阻攔他上山拜師的那胖道人。   長春子目不斜視,看著臺下二人道:“福海,陳小言以後便拜你為師,此子悟性極佳,你要好生傳授道法,切不可偏廢”。   胖道人福海,拖著肥大的肚子深鞠一躬單手做揖禮後道:“師父在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福海定當盡心教導此子”。   長春子微微點頭,又繼續道:   “陳小言,既入得我蜀山門中便需有一道號,因你是我門下四代弟子裡的雲字輩,本名中代有一言字,道號便取做雲言吧”。   陳小言無奈行禮,拜謝稱是。   ......   一胖一瘦,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步出三清殿後,福海眼睛瞇成一條縫。   “小言、小言,這含義可是人微言輕,休要多言之意;這雲言二字豈不是......豈不是寓意縹緲不定,言語不著邊際之意?哈哈哈......”。   譏諷過他的名字後,惡狠狠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陳小言。   陳小言此刻心頭想的卻都是前些時日那歡喜光景,福海的言語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抬頭見福海停滯不前兇相而視,也猜到他未安什麼好心思,便開口打趣道:   “師傅您這麵相痛苦至極,可是中了風寒?”   福海一聽之下怒氣更盛,啐了一口道:   “臭小子,別神氣的緊!神州一劍把你交於蜀山,而今拜在我的座下便是在得蜀山一天則需聽的我一分!”   說完快步向前走去,陳小言無奈長嘆一聲,人小步短隻得快走跟上。   兩人穿過月橋後,輾轉行至一小徑,又順著石階走了一會,便來到一眾雲房所在。   那些雲房鱗次櫛比星羅棋布,似是眾多弟子門人居所,福海領著他找了一處丙字院落,推開門扉找來了處房子跨步而入,房間寬敞明亮隻是屋內物品稍顯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