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言,尷尬一笑,同金翅鵬鳥解釋道:“息風大哥!這,這屬實有些高了,小弟這一身術法,著實有些淺薄,恐怕是難以自空中安枕無憂落於平地的”。 不曾想,息風卻不管這些,他剛一說完,“呼啦”一聲,那石門似的翅膀,帶著一股巨力,將他直接推了下去。 隻聽得一串“啊,啊,,啊,,,”的聲音,便再也看不見半個人影了。 金翅大鵬,在上麵瞧了瞧,發出幾聲怪叫,便晃動了兩下翅膀,一躍而下。 陳小言自空中直墜而下,慌亂中,他嘗試運起元始太極道,本想把全部道法運至雙腿,看能否禦空而行。 不曾想著,隻聽的耳邊風聲呼嘯,手忙腳亂中大腦渾然一片,竟是忘了口訣。 此時的他,想起了那金翅鵬鳥,方才帶來的奇異珠子,神情稍定後,他腦筋極速飛轉。 “息風,斷不會無故害我性命,這珠子必有用處!”。 想到這裡,墜落速度已然越來越快,不容他遲疑,連忙自衣內小心翼翼拿出那顆異彩斑斕的珠子。 誠如他所想,剛一拿出那核桃般大小的珠子,頓時瑞彩豪放,整個人也止住了身形。 動動雙腿,竟可滯於空中,如履平地縱跳數丈不止。胸口雖仍是砰砰直跳,但這無名珠子,所賦術法,卻也讓他贊嘆不已。 聽得頭上傳來響亮的“咕哇咕哇!”叫聲,那金翅鵬鳥息風正振翅飛來。 他,舉起那顆珠子,大聲道:“息風大哥!這珠子,果然是個好寶貝”。 隨後臉色一正,似不滿狀,說道:“不過息風大哥,下次再有什麼驚喜,還煩勞你老先告知一二,多少我也有些準備”。 息風,將他前後表情看在金黃色的眼中,以為其似有不滿,便頭一歪看向別處,伸出一翅,那意思好像在說“事這麼多,不要便還我”。 陳小言,連忙收起神色,換回一副開心表情,道:“息風大哥!開個玩笑嘛~。以後再有這奇珍異寶,隨您開心便是,哈哈哈......”。 就這樣,一個用飛的,另一個用跳的。用不了多時,兩個人,哦,一人一鵬鳥,便落在地麵。 這再放眼看去,卻是不同於自上俯視而觀的。 周遭樹木盡皆百歲高齡有餘,遮天蔽日毫不誇張,周圍的地表盡數是碧綠草原,踩在腳下,柔軟的仿佛整個人都站在棉絮上一般。 一條溪流,緩緩流淌,溪水清澈,其間竟還有幾隻小魚,嬉戲其間。 陳小言,不由得閉上雙眼慢慢品味,腦海中恰似一幅鵬躍長空,魚翔淺底,萬物自由的和諧景象。 ...... 息風,又向前走了幾步,他隻好在後跟隨。 原來這金翅大鵬鳥,今日帶他出來,便是告知他這神秘異寶,究竟是在何處發現的。 復走多時,息風站在一處巨石邊,停下身形,“咕咕”叫了兩聲,示意陳小言趕快過來。 陳小言,忙點頭,跑了過去,伸頭一看,有一赤紅巨蟒,已然死於那巨石下方,再看那巨蟒腹部,破了個大洞,一片殷紅灑了一地。 他怔怔出神想了一下,神色怪異的問道:“這,息風大哥,那珠子莫不是就在這巨蟒腹部,取出來的?” 息風,重重點頭。 見他果真如此回答,陳小言順勢,臉色一白,把頭一低,做欲嘔吐狀。 息風,卻不以為意,隻狠狠白了他一眼。 陳小言,尷尬一笑,道:“嘿嘿,息風兄,果然冰雪聰明!哦,不對,你是男兒身,應該叫做智慧過人!”。 息風,嘎嘎叫了幾聲,似是回應。 他止住笑意,眉毛緊皺,好奇問道:“不過,息風兄,這赤紅巨蟒,卻是從何處而來?這浮空島,懸於九天之上,莫不是這蛇也會飛?”。 這一問,竟是把這金翅大鵬也問住了,半晌未有回應,那翅膀更是不自覺的撓了撓巨大的腦袋,眼睛一頓翻轉,樣子倒是像個努力思索答案的巨人一般,怪異中帶著一絲滑稽。 未等他們想出答案,便聽得身後傳來桀桀怪笑聲。 轉身看去,卻是三個陌生人。 這三人扮各異,中間一人似是以他為主,身著紅衣,目光冰冷,身形微瘦,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嘴唇青紫帶著一絲奇怪笑意; 左側那位,身形碩大,眉毛豎起,脖子間挎著一串骷髏造型的珠子,敞著上衣,露出肚皮,肩上扛著一把巨大的日月鏟; 右邊所站著的卻是一老者,雖是麵容枯槁,頭發也僅剩少許,不過,那雙目中卻是精光爆射,手上,托著一個葫蘆。 為首的紅衣人,聲音嘶啞,開口道:“你們二人,呸!你們一人一雕,可是拿走了這赤焰蛇腹中的,八寶輪回珠?”。 見陳小言麵色凝重,未有言語,這紅衣人,幾乎斷定,那珠子便是被他們取走的。 “娃娃,若是把那八寶輪回珠,交給爺爺,今日我便讓你死個痛快!如若不然......嘿嘿,莫怪我蝕骨殿三人,將你一人一雕,都煉化在這乾坤扇中。” 說完他舉起手中那把扇子緩緩打開,這時看去那扇麵上卻未畫著山水景致,或花鳥蟲魚,竟是有數不清的人影,摩肩接踵的挨在上麵,看上去分外詭異。 這三人來者不善,多半便是那所謂的魔教中人,陳小言麵無懼色,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向前一步,氣勢頗盛,叉著雙手反問道:“你們三個!好不講道理!憑什麼便說,那什麼什麼珠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我們拿的?”。 紅衣人,身子微微一怔,三人相視互看。隻因未曾想到,此子不僅未有半點驚慌之意,卻還有這般勇氣,如此作答,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想了半天。 道:“你,你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哪裡來的這多廢話,你們兩個,在那裡站了半晌,難不成那珠子......哎?你們兩個給我回來”。 原來,正在三人發愣之時,陳小言同那金翅鵬鳥,轉身騰空而起,順勢便要直沖那山巔之上的忘時洞遁飛而去。 這三人哪裡肯善罷甘休,那枯槁老者,輕咳兩聲,憤然道:“汪名遠,和你講了多少次,抓人便是抓人,哪裡有這多廢話”。 言罷,將手中葫蘆向空中一擲,那葫蘆見風便長,轉眼間,已然大了數倍不止,那葫蘆嘴正對著淩空飛去的一人一鵬鳥。 隨著老者雙掌合十,口中念動法訣,那葫蘆散出一股血紅之氣,進而如海納百川一般,散發出頗大的吸力。 那葫蘆不知何物煉化,其吸力之大,竟是連同周邊的飛石,小樹也被一同席卷而入。 空中的陳小言,同鵬鳥息風,雖是勉力維持身形,卻不能與之抗衡,眼看著,他們要被那吸力,裹挾而去。 正在此時,一道黑影,直奔著那枯槁老者麵門而來,聽得惡風不善,老者收了術法,扭頭將那黑影躲過。 那黑影沒入地麵,隻露出個把手來,卻是一散發著烏金光芒的拐杖。 隨後,一灰衣老嫗自高處疾飛而來,身子停頓後,陳小言瞧看,所來之人正是灰衣孟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