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 華夏,大京市,世紀廣場。 一名刑警看著眼前空曠的廣場,憑空出現了幾具屍體,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按下對講機,“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我是高赫,這裡是世紀廣場,聽到請回答。” 片刻後,對講機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總部收到,高赫請講。” 高赫看向一旁的屍體,開口道:“世紀廣場再次出現大量屍體,並且和上次情況相似,屍體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口,疑似生前所遭受折磨。” “收到,請盡快處理好屍體,返回總部協助調查死者生前身份。” 聽到這不知重復過多少次的話語,高赫再也忍不住了,他當即開口問道: “師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首都附近的世紀廣場,隔三差五就冒出一些屍體,已經有很多民眾都知道這件事了。” 對講機那邊沉默片刻後,才又傳來聲音。 “高赫,實話跟你說吧,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據調查顯示,這些人在生前,都收到過一條內容相同的短信。” “短信?” 女聲肯定道:“沒錯,就是短信,並且他們在收到短信之後都離奇消失過一段時間,再次回來,就都變成了死人。” 略微思索後,高赫又開口問道:“那短信的源頭查過嗎?” “查過,但短信編輯人來源於世界各國,且用的是超過三年沒有使用過的號碼進行發送。” 黑客組織? 不對,哪怕是最頂尖的黑客組織,也無法輕易做到這件事。 況且這麼做,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對講機那頭的女聲再次說道: “到目前為止,所掌握的線索就隻有一個名字,一個他們收到短信後,去往的那個地方的名字。” “什麼名字?”高赫急忙問道。 而女聲則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終焉遊戲!” …… 終焉世界。 青山中學食堂裡,陳末此刻對現實世界發生的騷亂一無所知。 他在剛才的推演中,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信息。 當他被發現在通風管道偷看時,以牛頭醫生的實力,按理說可以很輕鬆的製服他。 但他們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很急切的使用對講機,來尋求安保部的幫助。 仿佛有什麼規則,令他們很是害怕。 問題出在牛頭醫生上,必須想辦法再跟著去一次醫務室。 陳末拿著餐盤,走到牛頭醫生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徑直向著餐盤放置點走去。 牛頭醫生發現了昏死在地上的學生,第一時間拎起他就往醫務室走去。 陳末小心翼翼地跟在牛頭醫生身後,哪怕這是推演從未做過的事,但他已經沒時間再等了。 最開始隻出現在手指上的黑色絨毛,現在已經布滿整個手掌了。 牛頭醫生就在陳末前方不遠處,兩人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醫務室。 他進入醫務室後忘記關門,於是陳末立馬趁機溜了進去。 看著周圍一片白色的裝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水氣味。 “這,不是消毒水的氣味……”陳末輕輕一嗅,隨後微微皺眉,眼中略微有點震驚,“這是……麻醉劑?” 他躲在角落,目睹著牛頭醫生將那個學生帶進手術室。 但所謂的手術室,也隻是一個用白色簾子分隔開的空間罷了。 忽的。 陳末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為什麼不同的工作人員,會佩帶著不同的麵具? 目前已知,狗頭是老師,豬頭是廚師,牛頭是醫生,馬頭是保安…… 十二生肖?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一共有多少種麵具目前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麵具的作用。 “也許……戴上不同的麵具,就可以行使不同角色的功能?”陳末低聲自語道。 這個想法令他興奮不已。 當即,陳末打算前往一旁的更衣室偷麵具。 他瞟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發現醫務室的攝像頭,始終對準手術室的方向。 也就是說隻要他貼著墻去往更衣室,就不會再發生之前被馬頭保安抓住的場景。 陳末躲在兩個更衣櫃後麵,耐心等待著幸運兒的出現。 因為上一次推演,他記得是兩個牛頭醫生,對學生進行的治療。 但現在醫務室還隻有一個牛頭醫生。 所以他等的,就是另一個牛頭醫生的出現。 很快有人進入了更衣室,他換下麵具和白大褂,徑直走進裡麵的淋浴間。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陳末輕手輕腳地從更衣櫃後麵出來,看著眼前的牛頭麵具和白大褂,他滿意的笑了。 他直接將衣服換上,推開門離開了更衣室。 戴上牛頭麵具的那一刻,視野裡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此同時,陳末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醫務室門上,多出一塊木牌。 上麵寫著—— “醫生治療守則” 1、當你發現有人受傷、昏迷、暈倒等不適癥狀時,請停下手中的事情,立即將其送往醫務室進行治療。 2、進行施救時,必須全程佩戴牛頭麵具。 3、進行施救時,除醫生外,任何人不得闖入有醫務室,若有人違反,請及時呼叫對講機,請求安保部的幫助,他們會處理好這一切。 4、請自行判斷治療手段,若無法判斷,請砍下病人頭顱和四肢,並將其送往焚化爐。 陳末試著摸了一下木牌和門之前的縫隙,隨著哢嗒一聲,木牌被拆了下來。 上麵仍然寫著一行血字。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不正是人擁有極其豐富的感情麼?” 身體微微一滯,陳末不由得低聲呢喃道: “感情?” 但他並不先急著思考這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直接去到手術室裡。 那個牛頭醫生拿著柴刀,一臉不耐煩,“你去哪兒了?怎麼動作這麼慢?” 陳末沒說話,徑直來到那個學生跟前。 他此刻已經嘴唇發紫,全身肌膚蒼白。 但陳末隨後眸子微微一縮,他注意到在這個學生的手腕,居然也長著一小撮黑色絨毛! “愣什麼呢?趕緊弄完回去吃飯,這特麼的,弄得老子飯都沒吃兩口。” 牛頭醫生說著,把注射器遞到你手裡。 自己則把柴刀橫放在學生的脖頸上,然後講柴刀個高高舉起。 陳末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害怕頭牛頭醫生發現他聲音不對勁。 但他發現這個學生身上,貼滿了紅、藍、綠三種不同顏色的標簽。 像是一本被標簽瘋狂記錄的書籍。 陳末伸出手,嘗試去抓這些標簽。 但藍色和紅色的標簽被直接穿了過去,仿佛根本不存在。 他又去抓綠色的標簽。 而這一次,綠色標簽居然被他抓在了手裡! 輕輕一撕,那些綠色標簽脫落後,瞬間消失在空中。 而就在綠色標簽撕下的那一刻。 那個躺在床上的學生,立馬恢復了紅潤的氣色,手腕處的黑色絨毛也消失殆盡。 陳末撩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絨毛也消失了。 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但那個高舉柴刀的牛頭醫生此刻卻微微瞇起眼睛。 用帶著審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陳末。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