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在失蹤之前(1 / 1)

我於絕境屠魔 阿dad 4796 字 2024-03-22

不到兩節課的時間,朱瓷盛便在使用小碗這件事上玩得相當通透了。   他發現物品不一定非要塞進碗裡,隻要放到碗上就行,且放置數量不限,可一次放置多種物品,真正做到用最少的點心享用最多的知識。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信息是可以根據需求進行選擇的。   比如說他手上有兩支由同一家公司生產的鉛筆,他對一支鉛筆許願說他想知道鉛筆的製作過程,對另一支則許願說他想知道該公司背後的故事。   隨後他分別將這兩支筆放在小碗上,跟往常一樣,一陣藍光閃過,兩支筆分別變成了兩塊巧克力。   朱瓷盛按照許願順序將巧克力塞進嘴裡。   他通過第一塊巧克力了解了流水線生產鉛筆的全過程,通過第二塊巧克力了解了這家公司背後的創業史。   當然,為了搞清楚小碗的使用方法,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現在的他雖然不敢肯定自己的課桌是全校最輕的,但絕對是全班最輕的。   通過獻祭教材,朱瓷盛在前兩節課上大放異彩。   他當著全班的麵指出了講解摸底試卷的老班在解題方法上的不足,並隨口說出了兩種連標準答案都沒有的極其精妙的解決方案。   在之後的語文課上他更是在全班翻找資料的情況下準確說出了某位冷門詩人作品所表達的情感,同時列舉了一大堆連老師都不知道的有關該詩人的冷門作品。   一改往日的畏畏縮縮,朱瓷盛在課堂上變得極其活躍,他頻頻回答問題並頻頻給出優秀答案,這反常的舉止引起了全班關注。   由於本人坐在最後一排,因此同學們不得不頻頻回頭觀看他的表演,一上午下來該班得脊椎病的概率大大增加。   臨近下課時,朱瓷盛終於在班長和老師的死亡凝視下消停了會。   他趴在課桌上休息,心裡計算著下課時間,百無聊賴之際,坐在他前麵的幾個同學開始交頭接耳。   “喂,你看到了嗎?今天早上鐘良媽媽跑學校來了,說她兒子失蹤了。”   “我看到了,聽說她現在正在鐘良老師辦公室裡鬧呢。”   “三天沒回家他家裡人居然沒發現嗎?怎麼現在才來問學校?”   “他爸爸在他第一天沒回家時就報警了,警察翻遍了所有監控都沒找到他,在消費記錄裡也沒發現他買有去往其他城市的票。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唯一沒問的就是學校了,他們也隻好來問學校了。”   “真嚇人,希望他不是在本校失蹤的,要不然學校就上不了今年的榮譽名單了。”……   朱瓷盛趴在課桌上認真地聽著,他忽然想到,如果小碗可以通過物品獲取相應信息的話,那他說不定能通過這個辦法找到失蹤的鐘良。   想到這裡他心生一計,他在座位上一直坐到下課,下完課就是大課間了,屆時全班同學都要出去跑操。   他到班長那請了個病假後繼續回到座位上坐著,等所有同學都到操場集合後他一溜煙跑出教室直奔高一三班。   通過貼在講臺上的座位表,他輕鬆找到了鐘良的位置。   他拿走了散落在課桌上的橡皮和筆,隨後馬上溜回教室進行信息提取。   “告訴我橡皮主人是怎麼失蹤的。”   他說著就將一塊橡皮放到了小碗上,藍光閃過,碗裡出現了塊桂花糕,朱瓷盛吃掉了這個小零食,他眼前開始浮現出一些畫麵。   他以靈魂狀態來到了三天前的高一三班,在這沒人能看見他。   他發現自己就站在鐘良旁邊,此刻鐘良正悠閑地和別人聊著天,全然不知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朱瓷盛在他耳邊大喊:“喂!哥們!當心點!你馬上要失蹤了!”   鐘良表示聽不見思密達。   朱瓷盛聳聳肩,表示他仁盡義至。   過了會鐘良起身去上廁所,朱瓷盛緊隨其後。   就在他即將到達廁所門口時,旁邊突然沖進兩個人,其中一人抓住鐘良就把他往廁所隔間裡拖。   鐘良下意識拿腳踢他,另一人見狀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剪刀狠狠朝鐘良手腕刺去。   被紮得滿手是血的鐘良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任由兩人將他拖入並鎖進廁所隔間裡。   由於一切發生得太快,鐘良甚至來不及喊救命就被兩人捂著嘴關進了廁所隔間裡,那兩人也跟他一起待在隔間裡。   一旁觀戰的朱瓷盛這才看清了兩人的相貌。   那是一對長相清冷的雙胞胎兄妹,妹妹紮著馬尾,哥哥戴著眼鏡,且都是那種典型的學霸長相的麵癱臉。   鐘良在這對兄妹手裡瘋狂掙紮著,他跟一旁的朱瓷盛一樣,都不知道這兩人為何要綁架自己,這時,妹妹開口說話了。   “哥,趕緊動手吧,免得他到時候反殺你。”   死死摁著鐘良的男生點點頭,他讓妹妹上前替他摁著他,隨後他從手腕上摘下手表,像過機場安檢般用手表對著鐘良進行全身掃描。   他先把鐘良整個背麵掃了一遍,手表沒有反應,朱瓷盛在一旁犯嘀咕:你這能掃出來就有鬼了,這是手表又不是掃描儀。   然而他馬上就不碎碎念了,因為在眼鏡男掃描到鐘良正麵的某個東西時,他的手表竟然亮起了一道奇異的黃光。   那是一塊做工極其精致的懷表,仿佛來自文藝時期的藝術品。   懷表樣式復古華麗,它的周圍雕刻著一圈鏤空的金色花環,中間則刻著天使和女神的雕像,雕像雕刻極其用心,就連頭發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懷表正中間覆蓋著一塊玻璃,玻璃下方是一塊用羅馬數字寫著一至十二的表盤,表盤正中間雕刻著一個微型丘比特。   見倆人對懷表打起主意,本已失去反抗力氣的鐘良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的懷表!別動我的懷表!你他媽的放開我!敢動我的表我就殺了你!”   眼鏡男和妹妹理都不理他,任由他大喊大叫。   隨後眼鏡男讓妹妹和他調換位置,他自己繼續摁著鐘良,妹妹則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色塑膠手套戴上。   妹妹用那隻戴著手套的手拿起鐘良的懷表並將它緊緊握在手裡,一秒後她鬆開了手,朱瓷盛看到她手裡空空如也,那隻懷表不見了。   而眼鏡男這邊,本在他手下瘋狂謾罵的鐘良突然沒了聲音,他將頭猛地歪向一邊,死了。   眼鏡男見狀終於鬆開了手,鐘良身體失去支撐,直直栽倒在馬桶上。   眼鏡男朝妹妹使了個眼色,妹妹心靈神會地點點頭,她將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放在鐘良的身體上。   過了幾秒鐘,鐘良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隨後徹底消失在了隔間裡。   伴隨著鐘良的消失,朱瓷盛的神誌也從記憶回到了現實,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精神狀態。   他覺得自己現在思緒異常混亂,本來校內殺人這事就夠奇葩的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結果那個被殺的人還憑空消失了,還有那兩塊會發光的表……   朱瓷盛需要靜一靜,他起身到飲水機那打水,結果發現飲水機早就沒水了,他本想換個新水桶,不料班裡早就沒有多餘的水桶了。   他隻好去小賣部買飲料,在藏好小碗後他便拿著飯卡朝教學樓電梯口走去。   途經陶泉所在的高一四班時,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回頭朝後望去,發現來者正是陶泉。   沒等他作出反應陶泉便突然沖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朱瓷盛來不及掙紮就被掐著脖子摁在了四樓窗臺上。   他死死抓著陶泉的手想把它們從脖子上掰開,同時雙腿瘋狂亂蹬,企圖踹開陶泉。   掙紮之際,朱瓷盛上半身被陶泉推到了窗臺外,隨後陶泉迅速鬆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轉而彎腰抱住他的腿。   頓感危險的朱瓷盛剛喊了句“不要”,陶泉便將他的腿猛地朝上一抬,身體嗖地往外一推——   “砰!”   一聲巨響從操場傳來,正在跑操的同學們被嚇了一跳。   有人看到一個黑影從四樓掉到了操場上,於是他便朝黑影墜落的地方跑去。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圍了過來,在一片尖叫聲和議論聲中,校長撥通了急救電話。   隨著警笛聲響起,滿身是血的朱瓷盛被抬進了救護車,待救護車開遠後,一對長相清冷的兄妹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望著救護車漸行漸遠的背影,紮馬尾的女生對戴眼鏡的男生說——   “哥,你說的對,他不該摻和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