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怪。”紫衣男子瞇了瞇眼睛,倒退了幾步,死死的掃視著你。 “哪奇怪,我看你才像個怪人。”宋淮之咽了咽口水,雙手無措的四處亂放。 “?我覺得你的舌頭應該不需要了?”他眼眸色淺,是通透的琥珀色,眼型的輪廓卻天生深刻,像天然描了眼眉似的,眼神卻夜色濃稠,沉鬱的仿佛永遠化不開。 “哦,對了,差點忘了,你的名字?”好似無意的提起。 “我是宋淮之,你又是誰?”他的直覺很準,莫名其妙覺得這個人不會害他。 “你可以叫我……”漂亮的狐貍眸子帶著點詫異,好似沒想到你會這麼天真。 “鳶夭。”他的聲線一向偏冷,在靜夜中聽來跟像擊玉般冰涼。 身體與靈魂分離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宋淮之曾以為這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存在某個場景需要這般描述。 可能他是真真切切體會到這種分離感了: 控製肢體的神經似乎出了岔子,思維在高8度的尖叫,腦子在叫囂著快逃,身體卻高度緊繃到一動不動,嘴巴連一點宣泄驚恐的聲音都看不出…… 如果他的靈魂有模樣,宋淮之覺得他現在已經是愛德華·蒙克那幅《吶喊》畫作裡的樣子。 那他媽可是鳶夭啊!!!看到不跑,等死嗎??!!!!! 鳶夭是他穿越之前看的小說《武道傳奇》中的大反派,無欲無求無所掛念,無愛無恨無所希冀,一個…極度熱愛自由的瘋子,也是一個,打破非皇室子弟不得修行秘法的人。 “宋淮之,姓宋啊。”(摸了摸手上的折扇,鳶夭收斂了笑意)“河漢江淮,言之有理,好名字。” “跟我走吧。”鳶夭沒說些什麼,搖著折扇指了指你。 宋淮之遲疑了一會“我跟你去乾什麼?” “去看今日的菊花,皇都這個時候,開的這艷,要陪我去嗎?”鳶夭沒有明說,隻是草草的敷衍了幾句。 宋淮之深呼吸了片刻,還是決定跟他走,隨便潦草的收拾了下自己。 “少年郎,起航了,可別被風暴吹下船啊。”鳶夭看著你收拾,越發想笑。 一一 蟬鳴蛙叫,夜昏暗,月牙高高懸掛樹梢。 “上來。”鳶夭朝臟兮兮的宋淮之伸手,宋淮之也順勢坐在馬車上,馬車的車身造型簡潔大方,內部鋪著柔軟的羊毛毯,沒有過多的裝飾,門上雕刻著鳥紋。 “去哪?”我問。 “你的通行證呢?”鳶夭半躺不躺的依靠在軟枕上,敷衍了句。 “……”空氣中一片死寂。 “你不會沒有吧?”鳶夭坐起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搭話。 “呃…的確”宋淮之小聲嘟囔著。 “真好,太棒了,通行證都能丟,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丟了?”鳶夭咬牙切齒道。 “沒有通行證,哪都去不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鳶夭清了下嗓子。 “……嗯”宋淮之略作遲疑點頭道,還沒等鳶夭罵人,就搶先低聲補了句“那個…我身上也沒有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