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的男生,郭鑫又忍不住誇道:“你看他這麼白,穿著紅色的棉襖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很娘,反而很有氣質,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 安琪點頭贊同道:“不要說男生,就是女生,穿紅色,要是hold不住,也會讓人覺得很土,但他穿上去就特別陽光帥氣,不說很時尚,但回頭率卻是足足的。” 二人一邊討論一邊往教室走去。 閑著沒事的成天書在走廊上瞎晃悠,看見迎麵而來的郭鑫和安琪,好奇問了句:“電教,你們乾嘛去了?” “你家住太平洋?管這麼寬。”安琪反嘴就懟了回去。 她現在隻要看見成天書就想到他把她漫畫稿甩了一大片鋼筆墨,瞬間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我又沒問你。”成天書不甘示弱。 郭鑫見兩人開口就懟,真是無奈了,拉住安琪,往前走了一步,說:“我們去綜教樓了。” “去綜教樓乾嘛?” 安琪見他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上前一步,嘲諷道:“你管我們去哪,我們去看帥哥,犯法嗎?” “我又沒說犯法。”成天書覺得她不可理喻,不看她,眼神落到郭鑫身上:“電教,哪個班的?長的帥嗎?和我們家懷哥比誰更帥?” 郭鑫不知道話題怎麼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還和楚懷君扯上了關係,這是能回答的問題嗎? 她避開某個點回答:“皮膚挺白的,身穿一身紅色棉襖,是個挺帥的小夥子。” 成天書聽見她的評價,一頭黑線,還小夥子?說的她像是個老阿姨似的。 老牛吃嫩草! 安琪餘光看到進門的楚懷君,有意問道:“要不我給你們牽橋搭線?” 郭鑫剛準備叫她別瞎湊熱鬧,一道冷笑聲從身側傳來。 “花癡,膚淺。” 楚懷君見她遲疑,以為她在考慮,不禁開口嘲諷。 “你才花癡。”郭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懟回去再說。 楚懷君嗤笑一聲,“嗬,我花癡,也不知道是誰特意跑去綜教樓看男人。” 郭鑫聽他這麼說,整個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不可理喻,我過去並不是特意看男人的好吧。” 楚懷君見她還在死鴨子嘴硬,冷笑道:“我不可理喻?隻是有些人敢做不敢當,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長得帥的輪的到你嗎?倒貼都不配。” 那冷言冷語的話刺的郭鑫心肺疼,不怒反笑,“是,我就是特意去看那男生,要你管?就算我倒貼,又不是貼你,你管的著嗎?別像條瘋狗,見人就吠。” 她諷刺完,也不管他作何感想,直接無視他,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安琪幾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激怒臉色鐵青的楚懷君。 “你竟然罵我是瘋狗?” 寒冰一把拉住要暴走的楚懷君,勸道:“別沖動。” “放手。”楚懷君甩開他的手,冷冰冰道。 “懷哥……”成天書剛開口說話,被他銳利的黑眸一掃,再也不敢吱聲。 原本站在窗戶邊默默看戲的蘇諾,看到他弄如此大的動靜,心裡的那些猜想在這一刻又被推翻,若真喜歡一個人又怎會這般對待喜歡的人,隻是往日沉著冷靜的楚懷君為什麼在郭鑫麵前這般易怒? 不管怎樣,想清楚他對郭鑫並不是男女之情,她還是樂意幫忙勸說。 蘇諾笑盈盈地走上前,輕聲道:“好了,懷哥,別讓大家看熱鬧了,都打鈴了,老師也快來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楚懷君眼裡全是郭鑫不屑的背影,扭頭看向寒冰,“我再說一遍,放手。” 寒冰看了眼蘇諾,見她點頭,和氣道:“我鬆手,你別沖動。” 楚懷君鬆開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就往靠近垃圾桶的墻上扔去,砰的一聲,黑板上,墻上,到處都是水漬,坐在附近的人也不可幸免的被水灑了一身,但見楚懷君盛怒的樣子,敢怒不敢言,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上去就是送人頭。 蘇諾讓寒冰鬆手,心裡並沒有把握楚懷君真的不會動手,或許心裡更想知道他會怎麼做,但沒想到僅僅是這樣。 曾經他在初中和他的朋友是妥妥的校霸,順風順水,若是有個別不長眼的得罪了他們,他們的宗旨也是不開心就乾,可是這一次,他為什麼忍下來?因為郭鑫是女生? 即便這麼大的聲響,郭鑫頭也不回的背影又刺中了楚懷君的神經,讓他怒火中燒,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無視他的存在。 就在大家心思各異的時候,語文老師走了進來,寒冰幾人見他出現,不禁鬆了一口氣,真怕楚懷君盛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上課了,大家都坐好。” 安琪想到剛才的畫麵,如果楚懷君沒有控製住自己,那麼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腦補的畫麵讓她不禁膽寒。 一個被捏成小球的紙條扔在了郭鑫身上,彈落在地。 郭鑫抬頭一看,見安琪指了指地麵,示意她撿起來。 她彎腰撿起後打開它,隻見上麵寫道:“你還是別和楚懷君對著乾了,小心他報復你。” 郭鑫深表無奈,明明是他先找茬,難道她就該忍氣吞聲,任由他欺負?隻怕到時候換來的不是海闊天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得寸進尺,是個人都想往她身上踩一腳。但見安琪一臉擔憂的樣子,又不忍辜負了她的好意,還是簡單的回復了她想要的答案。 安琪收到紙條後稍微放寬了心,可想到楚懷君,當時那副要吃人的神情,還是有些後怕,心想放學後,他會不會去堵郭鑫?在夜深人靜的小路上,把郭鑫狠狠揍一頓,越想越離譜,她趕緊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楚懷君這個人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壞吧。 內心的不確定讓她不安的看向楚懷君,見他盯著郭鑫眼都不帶眨的,心想完了,這小妮子真成了待宰的羔羊,話說,郭鑫心也未免太大了吧,人家都這樣盯著她看,沒感覺嗎? 若是郭鑫知道她心之所想,一定會說:“怎麼可能沒感覺,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可那又能怎麼辦?” 安琪怕楚懷君找郭鑫麻煩,以至於一打下課鈴,她就拉著郭鑫去女廁所,心裡儼然將廁所當成了她們的避難所。 寒冰見楚懷君站起身,以為他要去找郭鑫算賬,忙擋住他的路,問:“你要去商店嗎?正好我也一起。”不等他回答,拽著他肩膀就走。 楚懷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戳破也不拒絕,任由他拽著走。 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怒氣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毫無來由,明明上課時,他還想下課後修理她來著。 接下來半天,想看熱鬧的無熱鬧可看,擔心後怕的人白白擔心了一場。 ~~~~~~ “稀客呀!今天怎麼主動來教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