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麵對郭鑫的調侃,毫不在意地坐在她的麵前。 “乾嘛這麼看著我?瘮得慌,有話就說。”郭鑫雙手抱在胸前,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害怕的往後靠。 田甜見她做出一副被侵犯的樣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收起你那浮誇的表演。” “嗬,這才幾天不見,你對我的愛就一去不復返了,想當初……” “行了,有事兒找你。” “我就知道。”郭鑫一臉幽怨地望著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田甜忽略掉她那浮誇的演技,笑了笑,“周六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不,你先說。不然你把我賣了,我後悔都來不及。” “就你這樣,瘦的跟個猴似的,能賣幾兩肉?”田甜鄙夷的看著她。 郭鑫不高興的哼哼唧唧,“一言不合就人身攻擊是不是?反正你不說我不去。” “我說了你就去?” “你說了有考慮的可能性。” “你去的話,一切費用我來承擔,你就當去散心。” “你這是換個方式套路我吧。”郭鑫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也不會掉在她懷裡。 “那你被套路了嗎?”田甜契而不舍的套路她。 “雖說有一點點小心動,但你先說清楚。” 田甜見她不為所動,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陪我去五中。” “去那乾嘛?塵土飛揚的,還散步,你是讓我去吃土的吧。”郭鑫對那個地方沒有任何好感。 “你還記得饒鵬嗎?” 郭鑫回想了下,的確有這麼個人,初中同學嘛。 田甜見她點頭,有些不確定,狐疑的看著她,“你還記得他?” “我能不記得嗎?” 見她說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田甜心裡有一絲酸澀,可她也沒見過他們私下有什麼來往,開玩笑道:“原來你對他戀戀不忘呀。” “什麼呀,初中的時候,你天天在我耳邊提起他,我耳朵聽的都長繭了,還沒讓你賠醫藥費呢。” 田甜鬆了口氣,暗道自己想太多,但還是故意長長“哦”了一聲。 聽著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郭鑫想揍她,“還說不說?不說拉倒。” “他過生日,叫我去。” “他過生日為什麼叫你去?而且又沒邀請我,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算什麼?” “你想太多,大家都是老同學,一個生日聚會而已,有什麼的。”田甜說的十分誠懇。 “不對,你有事瞞著我,不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聯係你,還讓你去他的生日聚會,難道就為多拿一份生日禮物?” “說什麼呢!”田甜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崩。 郭鑫摸了摸額頭,撇嘴道:“切,這就護上了。” “哪有。”田甜被她那如雷達似的眼睛掃來掃去,很不自在,捂住她的眼睛,說:“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有時間了再和你慢慢細說。” 郭鑫拉開她的手,冷笑一聲,“嗬,有時間再說?你別想框我,要麼長話短說,要麼自己去。” 田甜見她態度十分堅定,妥協道:“我們現在是那種關係。” 郭鑫瞪大眼睛,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這地下情瞞得夠深呀。 “你們什麼時候成的男女朋友?都不告訴我,還是不是閨蜜?” 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田甜不知道怎麼說,猶豫了下,開口道:“還沒,就是…” 郭鑫見她吞吞吐吐,一直不說下文,猜測說:“曖昧?” “不是。” “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曖昧,那是什麼?兄妹?”郭鑫一想到,自己的閨蜜也和別人一樣,隨便認乾爹,乾哥哥之類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不是。” “親情,友情,愛情,總有一個符合你們現在的關係吧。” 麵對她的咄咄逼人,田甜下意識的反感,但還是緩緩說道:“戀人之下,友誼之上。” “那不是曖昧是什麼?”郭鑫見她沉默,惱火道:“你有沒有聽過楊丞琳那首歌?歌詞就是曖昧讓人受盡委屈,結果顯而易見。” “你知道我喜歡他。” “我是知道,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替你不值。從初三上學期開始,隻要不是個眼瞎的都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呢?不接受也沒拒絕,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郭鑫很想說渣男,但是又怕傷了她的心。 田甜何嘗沒想過,或許自己在他那裡隻是一個備胎,可是隻要有接近他的機會,她就根本無法狠心拒絕。 “或許我比別人幸運呢?” 郭鑫見她不撞南墻不回頭,很想看看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見她板著臉不說話,田甜拉著她的手撒嬌道:“那就說定了,周六陪我去。” “不去。”郭鑫怕去了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好鑫鑫,陪我去嘛,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我被欺負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你也別去了。” 田甜見她語氣雖然生硬,但態度有所軟化,賣萌道:“別嘛,或許去了就有結果了呢?那就說好,周六見。”不待她說話,立馬轉移話題,問:“那個男生是你們班的嗎?長得挺帥的。” 郭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楚懷君吊兒郎當的靠在走廊的防護墻上。 “他長得帥?你近視度數上千了吧。” “你這麼激動乾嘛?” “我才沒有。”郭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提到他就像踩了地雷似的。 “他叫什麼?” “楚懷君,怎麼了?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田甜橫了她一眼,說話都沒個門把的,繼續說道:“他?就老欺負你的那個?看著也不像呀。” “大姐,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做人不能太膚淺。” “他是不是喜歡你?”田甜嘴角揚起戲虐的微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郭鑫大腦瞬間短路,回過神後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別瞎說。” “你不僅臉紅,耳朵也紅了。” 郭鑫控製住要摸臉的手,狡辯道:“我這是嚇的。” “從我進教室和你說話,他一直都在看你。” “他那是想著怎麼弄死我,我才和他吵完架沒兩天,重要的是人家有女朋友,而且很漂亮,以後別瞎說了,小心讓人聽見了誤會,到時候你姐妹我屍骨無存,六月飛霜,比竇娥還冤。” 聽完她咋咋呼呼的解釋,田甜又看了眼楚懷君,比起郭鑫說的,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什麼時候走?”郭鑫害怕她再冒出什麼驚人之語,催促道。 “你這是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我是看休息時間快到了,怕你遲到。” “是嗎?”田甜一臉揶揄的看著她,擺明不信。 “你不怕遲到被記名的話,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隻是等一下我前桌來了,記得給人家讓位。” “行吧,我先走了,別忘了周六的約定。”田甜怕她忘了,再次叮囑道。 “我從頭到尾可都沒答應你。” “你剛才說什麼?信號不好,沒聽見。”說完,田甜匆匆離開,不想聽見不想聽的話。 郭鑫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怊悵若失,說她玩曖昧,可自己不也是暗戀,一樣沒有結果,有什麼資格說教別人。 古人說:“或可勸慰於人,然於我無果。蓋因情理非謬,而意難平也。”真的是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