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秀喻義猜測。梁山的不良風氣雖然嚴重,但宋江並沒有抓到證據。下頭人相互串通勾結,在頭領們麵前演戲,隱隱有離間宋江的感覺。宋江交待頭領們對下屬要嚴加管束,但頭領們不一定明白,還在隨著下頭走。這裡,已經由“陽雄實秀”,逐步進入到“陽雄實銹”的一麵。宋江在梁山,雖然自身“秀”,但實際治理起來,沒有那麼多明白人幫忙,下頭隱隱離心,其行動則也如同被銹住一般,舉步維艱。 陽雄內容。旁白交待,海闍黎結拜潘公為父,實則沒安好心,是沖著潘巧雲而來;畢竟礙著楊雄,一直沒有得手。做法事一夜,海闍黎明白了潘巧雲也有意思,於是蓄積精神,殷勤伺候,遠來迎接。見麵後,海闍黎交待,已經安排僧眾從淩晨三點多開始誦經,不曾停下。這話聽在潘公耳裡是表示僧人們用心做事;聽在潘巧雲耳朵裡是知道海闍黎已經把僧人們全都弄困倦了,回頭誦經一停下應該都會去休息,環境不受乾擾,“隻等賢妹來證盟”對潘巧雲自然是明白的暗示,“卻是多有功德”是對潘公掩飾的說法。有前頭的準備,海闍黎快速引導完成了法事流程,隨後大約是和裴海公同輩分的僧人們去吃飯、海闍黎安排名義上的徒弟們陪侍,把潘公和潘巧雲往自己僧房裡帶。準備了好茶、好環境、好香管待。 潘公暫時還管著潘巧雲,表示要早點回去。海闍黎扯乾爹情分,今天是潘公父女出的錢,要吃了飯再走,指示師兄為自己服務(作為商人的小兒子出家,商鋪在寺可能也是大施主,因此在寺內有寬大住所、又能夠指使沒背景的僧人);於是把積攢下的好素食、好酒來招待潘公父女,這部分其實都算理所應當。潘公欣賞好酒;和尚表示是從某施主家學來的,聲稱回頭弄些給楊雄。從施主處學製酒,隱顯出和尚貪欲。潘公記得手下;海闍黎已經預有安排,都有酒喝(當然應該不是一種酒)。海闍黎把潘公灌醉,開始和潘巧雲沒皮沒臉、言語調戲挑逗,以看舍利佛牙為名義,潘巧雲配合支開了丫環迎兒。海闍黎求歡,表示自王押司死起一直惦記;潘巧雲語帶雙關,“你卻要騙我。倘若他得知,卻不饒你”一層話是海闍黎騙潘巧雲身子、被楊雄得知;另一層話是海闍黎拿話欺騙潘巧雲,不認真對待,自己要去告發給楊雄。兩人成其好事。裴海公剛和潘巧雲交合完畢,就染上了巧雲的毛病,先表示“身死而無怨”,後又怕“久後必然殺小僧”。潘巧雲出了主意,楊雄經常不在家,給和尚擺暗號約會;並安排頭陀報曉,又當鬧鐘又當策應。安排已定,潘巧雲整理麵容、重新化妝,又怕潘公看得明白,讓丫環去叫起潘公,自己先離開僧房吹冬天裡的涼風冷靜。海闍黎也收拾妥當,配合潘巧雲做完表麵文章。“這和尚家是鐵裡蛀蟲,凡俗人家豈可惹他”這兩句話,應該才是原文點評和尚的風格,而不是前麵“看官聽說”的那兩段話。這裡的和尚,其實不隻是僧人,按相關邏輯,應該指向所有表麵近乎禁欲、道貌岸然,實則暗中出手、有閑心緊盯人家利益之人。平常人家都得忙各自生活,哪能防得住這種人的長期盯梢、聞風而入。因此最好保持遠觀,不要靠近。 實秀喻義猜測。宋江雖然交待了各頭領嚴肅管事,但各頭領大多不能領會宋江真實意思,梁山的惡劣作風裡外勾結,鬧出真實大事。甚至梁山上人可能還借著晁蓋名頭,即潘巧雲“我的老公不是好惹的”,可能串通外賊、損害梁山資產、破壞了晁蓋乃至梁山的實質利益、損害梁山名聲。甚至“攀巧雲”們還因為晁蓋經常不管事,不把宋江放眼裡,開辟了長期給梁山資產放水的通道,給梁山引入了“鐵裡蛀蟲”。這一切,都在頭領們眼皮底子下發生。頭領們隻顧自己作樂,疏於管轄,梁山實質受損嚴重。 陽雄內容。海闍黎找了胡道人。胡道人在退居裡(不占理)小庵裡生活,每天早早讓別人起床念佛、控製欲念,實際自己做的是收刮掠奪他人早飯的實事。海闍黎喊來胡道人,給酒給銀兩,又許諾,答應某天會給胡道人出錢解決身份問題:“貼買道度牒剃你為僧”。胡道人明白,用他的時候到了,出聲問是什麼事。海闍黎先誇胡道,“你既如此好心”;瞞不得胡道,安排了事務。胡道當天就來楊雄家裡,隻當化緣。丫環出來,問這道人怎麼不上前麵,隻走後門。胡道念佛。潘巧雲聽得明白,用暗語問頭陀身份。胡道人點出“教人省睡,晚間宜燒些香”,和潘巧雲交待對上。潘巧雲支開丫環,打賞辦事人。胡道把話和潘巧雲說明白——他卻也認得潘巧雲,書裡沒交待是什麼時候見的。當然,喻義上來說,巧雲和胡道天生就該熟得很。潘巧雲外部條件成熟,行賄買通丫環辦事。丫環迎兒(逢迎者)在報恩寺裡應該已經明白,這時又有好處,直接串通成事。楊雄值夜班,晚上七點來鐘,海闍黎化裝戴頭巾來應約。潘公正常睡覺在七點前,可能察覺過古怪,也可能真不知道,但肯定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看不見、不知道。一月左右的時間(此處時間存疑)裡,裴海公已經在楊雄家偷了十多回人。 實秀喻義猜測。梁山實質性損失已經產生。原本巧雲之風,多少還算是基於事實,巧言令色加以掩飾;而發展到了胡道,已經是罔顧事實、胡說八道。靠著胡道的協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梁山資產蒙受了持續的損失。但凡晁蓋不注意,晁蓋身邊一些表麵逢迎之人就開始偷盜公產、對外敗壞梁山名聲。對應事實,可能是部分頭目私自害民打劫,畢竟晁蓋最大名聲在於不殺過往客商,而私自劫殺客商某種程度也是偷盜梁山公產。這些人的行動空間,自然不是光明正大申請,而是偷偷走後門、違抗明麵管束命令而得到的,隻是已經形成了固定通道。頭領們對此可能知情、可能不知,但表麵上都表現得沒有察覺。這種事情在梁山上可能發生了十來起。晁蓋身邊多人知道,隻是都相互串通,不和晁蓋說明。 至此,天牢星病關索楊雄的名字喻義已基本揭開。牢,固然有牢靠、穩重的意思,但在這裡,楊雄的行事還沒有表現出牢靠這一點。反而整體說來,楊雄實處於天牢之中(甚至包括喻義上的晁蓋)。因此,首先就是字麵的“牢獄”的意思。楊雄自己對外拚搏,身兼兩職,常上夜班,沒有多少自由生活空間、沒有真正享受屬於自己的權益;家裡貌似奉楊雄為主,卻是巧雲、迎兒和陪還恭、胡道串通一氣,行為損害自己的實質利益,表麵裝作依偎自己。這是“天牢”。而究問題所在,某種程度來說,也確實是楊雄不能滿足潘巧雲的生理欲望,又或者是喻義之上,梁山上晁蓋不能滿足數千人的欲望而導致的,所以其病(問題)關乎索取,即“病關索”陽雄(實銹)。表麵英雄,實則生銹。 此外,報恩寺多少有些蹊蹺,沒有明確見到年長僧人,總懷疑有什麼喻義指向。隻是以現存文字和流傳史料,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