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脆屏將破(中上)(1 / 1)

入世讀水滸 逵哥兒 2328 字 2024-03-19

陽雄內容。知府相公讓虞候來找楊雄使棒,可能是訓練、可能是臨時教習,或者向外人展示武力。楊雄和石秀分別,應完知府的差事。知府滿意,賞了十鐘酒;別人也給楊雄慶賀,把楊雄灌得大醉。別人把楊雄送回家。楊雄酒後吐真言,對潘巧雲發狠。轉天楊雄斷片,不記得自己醉裡說過的話。潘巧雲一夜不敢睡,猜出隻能是石秀的緣故,但並不能確切知道石秀抓到了裴海公行蹤。楊雄醒來,潘巧雲已經想好主意,裝哭。楊雄“就踏床上扯起那婦人”,平時行為極其霸道,問話。潘巧雲胡道,表示石秀侮辱自己在先,和自己是對頭。楊雄不知道自己走了風聲,潘巧雲說的時間是昨天早上,早於石秀報信的時間。於是楊雄以為潘巧雲被侮辱事件發生在先,信了潘巧雲,當石秀惡人先告狀。唯一好在沒說破石秀計劃。於是楊雄誤聽巧雲,下樓讓潘公收了攤子,拆了鋪麵。   石秀早起,拿肉出門,見鋪麵已拆。敢拆店麵的人隻有楊雄。石秀明白楊雄必然是被潘巧雲言語迷惑,進而知道了楊雄應該是醉後失言。石秀認為自己當麵爭辯會讓楊雄出醜,冷靜委屈自己、顧全楊雄臉麵,退一步再做打算。於是石秀自己打包告辭;楊雄雖然憤怒不留石秀,但也還算念著石秀救自己的情麵,不來當麵嗬斥石秀,也是自己離開。石秀隻告別潘公,隻說楊雄收了鋪麵,留了清白賬目,表示自己沒有私用;發誓之後,石秀離開。潘公有楊雄交待,也不再說話。   實秀喻義猜測。晁蓋被宋江交待之後,當天遇到周圍山頭有別的土匪來訪,或是某些村莊不自量力來山下挑戰。晁蓋帶領部分頭領,炫耀了梁山武力。眾人為晁蓋慶功。晁蓋喝多,對身邊親信走漏消息。親信們迅速傳遞消息。假設是下山打擾良民事件,轉天有親信頭目出頭,找晁蓋先告宋江的狀。可能把宋江告成打擾良民的主人、聲稱自己攔阻不得。晁蓋起疑。但應該不至於立刻對宋江翻臉。晁蓋按宋江原計劃行動,親信頭目有了防備,晁蓋宋江抓不到現行,掛不住麵子,但表麵上也不至於出醜。回山後,晁蓋相信了親信言語,以為是宋江私動公庫、栽贓頭目;認為宋江品行有問題,取消了宋江管事權限。宋江猜到中了離間計,不留戀權力,隻和來找他的頭領們交待各項事務重新由晁蓋直接安排;頭領們不知該說什麼。宋江轉入暗處籌謀後續行動。   陽雄內容。石秀手上此時還剩著足夠銀兩,住上客店;還念著楊雄結義之情,怕日後潘巧雲為奸情對楊雄下手。於是石秀準備直接行動證明自己清白、出示證據。石秀晾了兩天、等事態風頭稍過、楊雄家裡認為自己已經回鄉,卻出來看到楊雄安排小牢子來拿被褥,知道楊雄當晚值夜班。夜裡四更天石秀起床,帶了屠宰時用的解腕尖刀,摸出客店,躲在自己舊住處附近黑影裡埋伏。快到五更時候,人肉鬧鐘胡道人現身。潘巧雲確實當石秀已走、不知是當晚新約裴海公商議,順便享樂,還是已經又勾搭了不止一天。胡道人有些警覺心,來到巷口之後先看環境,沒有直接開口報曉催人念佛。石秀閃到胡道人背後,把刀架在脖子上,低聲斷喝,審問胡道。   胡道交待了情況,石秀確認了裴海公在楊雄家裡,這次有條件一並拿下,就不按“你快說!我不殺你”,讓胡道自行脫了衣物、放了木魚。“頭陀身上剝了衣服,奪了木魚”這句大概率是說書人添加,石秀這時哪有第三隻手來奪木魚。應該隻是胡道忽略了“海和尚叫你來怎地”這話背後的意思,以為石秀隻是過往搶劫犯,要搶自己唯有的衣服當錢,所以脫了衣服能活。剛放下木魚、解完衣服,石秀判斷血濺不多到衣物的時候,一刀抹了胡道脖子,讓胡道叫不出來,順便偽裝胡道自殺假象。石秀大概身材和胡道接近,丟下胡道屍首,偽裝胡道裝束,趁著夜黑,敲木魚,不做聲。   海闍黎最近比較警惕,雖然沒聽到胡道叫喊,隻聽著木魚聲,已經醒轉,主動下樓。石秀沒有停敲木魚,海闍黎偷人心裡緊張,沒多想,隻是讓石秀不要再鬧動靜,沒仔細檢查來人模樣。石秀讓海闍黎走在前麵,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往巷口走了幾步,快到胡道死屍邊時,突然發難,把海闍黎摔翻,沒直接動刀,低聲詐唬海闍黎。海闍黎雖然聽出來是石秀,但沒看清胡道屍首、冬天裡血液氣味散發的也不快,以為石秀隻是搜集證物,還有抵賴和動用家產打官司的空間,就沒有拚命反抗。石秀把海闍黎順利剝光,偷偷拔刀,大概是捂著海闍黎的嘴下手,搠了三四刀,偽裝成不習慣用刀具的人一刀捅不死的樣子。確認海闍黎斷氣,石秀鬆了捂嘴的手,把作案工具放在胡道屍體邊上,把兩人衣服當證物收集走。冬季天冷,兩人衣服隻能“卷做一捆包了”。那個時代沒有指紋檢測技術,現場像是胡道憤怒亂捅死了海闍黎、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沒出路、殉情自殺。臘月裡,石秀回到客店,不到七點;天還沒亮、沒多少人起。石秀身上血跡就算是有,也不明顯,抱著衣服怎麼也擋過了。   六點多或七點左右,天漸漸要亮。賣糕粥的王公還點燈照明,帶著個愣小孩準備趕早市,在巷口絆倒在死屍上,一摸滿手血,叫起聲來。鄰居們出來,把王公告到州府。屍首查驗已畢,現場案偽裝得像是兩人情殺自殺。驗屍人沒心思非得追尋真相,隻把實情和猜測的可能性報給知府。知府從寺廟裡下手查找,海闍黎和胡道的事情瞞過了別人,查不出所以然。當案孔目看著事情是個沒頭案子,沒心思追尋真相,準備收拾後事、就按情殺自殺結案。知府同意。天慧星石秀出手,心思細膩、彎彎繞繞,又是一套風格。當然,犯法殺人自證,多少也算有了點“拚命三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