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秀喻義猜測。帶頭搞事的梁山人員看到攛掇成功,宋江被奪了權,將心比心,覺得宋江不會再來多事。於是恢復如常。宋江卻惦記著梁山整體和晁蓋聲望,雖不爭辨,但靠熟識的頭領和身邊人,暗裡關注,在現場揪住了鬧事的案犯。假設是下山私自打劫良民事件,則是去藏在良民家裡,趁相關人員聲稱水上集訓的時候,在良民現場抓了案犯,就地處決。當然,此時宋江以梁山頭領身份殺人,自然不像石秀需要隱匿,也不用偽裝現場、給官府提供什麼結案理由。 陽雄內容。兩條命案,消息傳動薊州。楊雄一家就住現場,很快知道了事情。潘巧雲沒了辦法;楊雄知道兩人死屍出現在家門,自然是石秀對而潘巧雲誣陷,總不能是石秀連夜上報恩寺裡,把兩個平時不在一處的大活人分別麻翻、避開一路眼線、不留任何痕跡、爬山翻墻一路拖到現場來殺死弄偽裝。在自己沒追究他、已經離開多天的情況下,就為了證明自己一句假話、非要陷害潘巧雲,那也太執著變態了。於是楊雄知道石秀沒走,來嘗試找石秀。石秀也在找楊雄,楊雄走過州橋,被石秀先看到叫住。到了僻靜地方,石秀先開口,你明白了嗎?楊雄道歉,“怪兄弟相鬧不得”我讀作怪不得兄弟相鬧,認為石秀殺人是在負氣鬧事,因此請罪希望石秀平息。石秀解釋,我雖不才,但是好漢,怎麼是負氣鬧事?我是怕你日後遭人算計,並出示證據,向楊雄證明,確是自己殺人、你的確招人背叛。楊雄看著證物,怒火中燒,表示今晚要殺人。石秀冷靜看著楊雄。要麼楊雄是一時怒火,要麼楊雄要知法犯法,要麼這是官方人士的習慣性手段,等著自己阻攔。一時怒火,則後續楊雄不會照此執行,潘巧雲無法得到懲治;知法犯法,則楊雄要搭在裡頭;如果是習慣性手段,那就怪不得石秀用計。石秀並不打算放過陷害自己的潘巧雲,寧可不給楊雄一個休妻獨立的安穩日子。殺人犯石秀笑著點破楊雄,你沒有捉奸捉雙,那你殺人就是犯法的;又給楊雄找了個理由,萬一是我胡說呢,那你不是要錯殺好人?楊雄被點破,可能是清醒過來、可能是計謀不能得逞,怒火無處可出。石秀又對楊雄出主意,以自己殺人犯不便在城裡對質的隱藏緣由,讓楊雄騙出潘巧雲和迎兒,到偏僻的翠屏山去對質。石秀聲稱,對質明白後,隻是讓楊雄現場休妻。楊雄不太願意,表示不用對質,相信石秀清白;石秀口頭表示,是還自己清白,也要楊雄完全搞清楚詳細情況。石秀如此堅持,難道這個事情裡麵還有隱案?楊雄同意了這一方案,提醒石秀,“休要誤了”。 到這裡,楊雄已經漸漸擺脫“小晁蓋”的喻義身份,開始逐漸表現出天牢星牢靠、穩重的一麵。當然,也可以說是胡道、裴海公死後,天牢的鎖鏈已經解去了部分,楊雄本質部分得以解脫。楊雄和石秀的對話,可以理解得很簡單,但是往復雜處理解,也有很深厚的空間。簡單理解,是石秀要堅持去偏僻處對質明白,引發楊雄怒火、迫使楊雄殺人給自己交待、進而逼楊雄隨自己去梁山落草。石秀此時自己已有命案在身,如果嘗試回歸正常生活多少有些隱患(潘巧雲作梗、報復、舉報,巧雲行事,有不好控製的風險),於是陰毒、私心要帶上楊雄。對於石秀的陰毒,楊雄完全不知,受騙被迫上山。復雜理解,則在二人溝通過程中,楊雄已恢復清明,意會到石秀的想法,當楊雄說到“休要誤了”這句話時,已在提醒石秀注意“度”,你當前有回頭的空間,不要自誤、誤我,楊雄在薊州還是有地位和資源基礎的。石秀反而當場沒充分領會到這一層。因為楊雄這話明說,有顯私心的嫌疑,楊雄為照顧兄弟,寧可主動放棄優渥生活基礎,也要照顧激憤的兄弟石秀,是寬闊的胸懷、顯出真正的兄長氣度。以楊雄此後的表現,一直冷靜、不再有“大怒”、“心頭火起”類似表述來看,我更傾向後者,即楊雄此時已經恢復牢靠、穩重,看破但不戳破石秀,反過來主動順遂已確為自己付出的兄弟,表現出了道義擔當。當然,這裡應該還有一層更高寓意,在稍後再說。 當晚,楊雄沒有戳破此事。次日,楊雄已有主意,在石秀的建議基礎上,用了個完善些的借口,按合理行為邏輯讓潘巧雲洗浴,似乎確實是去還願。潘巧雲收拾期間,楊雄又來約定石秀。石秀補充,到翠屏山上半山,改成步行,似乎是不要讓別人看見對質。楊雄帶了潘巧雲和迎兒離家,潘公對楊雄的交待,仿佛當時石秀對潘公的交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潘巧雲進了轎子、遮蔽了視線,楊雄偷偷吩咐轎夫抬去翠屏山。抬了半天時間,到了山上。楊雄沒給轎夫結錢,仿佛稍後下山再結,表現正常。楊雄帶著兩人爬荒山。楊雄眼力好,先看到石秀,應該也從石秀目光方向知道對方看到了自己,隨即把潘巧雲騙到古墓裡。石秀現身,從後麵堵住去路。 潘巧雲和石秀對質,石秀出示證據;潘巧雲無話可說。石秀給楊雄遞刀。楊雄威嚇迎兒。迎兒招供,補充潘巧雲以言語收買自己的細節:“許我一副釧鐲,一套衣裳”,和為掙紮實際給出的賄賂:“又與我幾件首飾,教我對官人說石叔叔把言語調戲一節”。這個句式,由於“後來便吃殺了”是在完結裴海公的交待,因此不能肯定給出首飾賄賂是潘巧雲在裴海公和胡道死後的掙紮。 迎兒招供,楊雄威嚇潘巧雲。潘巧雲想含糊求饒;這裡是關鍵,石秀不放鬆,逼著要個完整交待,追著對質證明了自身清白。對質明白,石秀留著刀在楊雄手裡,不再提休妻之事,口稱“任從哥哥心下如何措置”,實質是看楊雄怎麼給自己個交待。楊雄明白石秀的心思,並不準備摳著石秀之前的話語休妻了事,在沒有旁白怒火的情況下,以石秀而非自己的生活條件為主要出發點,冷靜地主動動手殺了丫環和妻子。這裡的殺法,應該還帶有破除色相、美貌外表而血腥內臟(藏)的寓意。“久後必然被你害了性命。不如我今日先下手為強。我想你這婆娘心肝五臟怎地生著?我且看一看”這段話,應該也是真實字麵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