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已定,夜間楊家鐵鋪的墻上出現了幾道身影。 “小心,總感覺這楊家鐵鋪有些不太對勁。”樊堯說道。 敏感的職業嗅覺告訴樊堯楊家鐵鋪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手一推,一陣掌風吹過,楊家鐵鋪緊關的大門“吱呀”一聲竟自開了。 隨著大門的開啟,數十枝毒箭同時射向大門處。 “果然有問題,如果是普通的打鐵人家,為何設下這種暗器。顯然鐵鋪裡麵有著不可告人秘密。”樊堯低聲說道。 鐵鋪院內放著幾口爐灶和大鍋,一群人正在日夜不停地打造兵器。 這段時間打造出來的兵器根本就供不應求,價格也水漲船高,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鐵匠們開始加班加點,不分晝夜。 見到大門開了,眾人一愣,見沒有人,以為是刮的陣風,隨即把門關上,繼續乾活。 樊堯帶著幾人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進去,剛走幾步便發現一道封印,這道封印設置的十分簡單,但如果冒然闖進去,必然會驚動鐵鋪裡麵的打手。 越是設置封印,說明不可告人的秘密越可怕,怕見到陽光。 幾人在偌大的院子裡轉幾道彎,發現這個院子竟然有三千平大小。 過了大門,每走幾步便可看到一間小屋,屋子窗戶都四敞大開的,裡麵有幾個人在忙著打製兵器。 他們打製的兵器明顯比在大門口打製的兵器要精良的多,也復雜的多。 越往裡走,打製的兵器越復雜,難度也越高,房屋越大,屋子裡的人卻越少。 再往裡走,便開始變得偏僻,黑漆漆的的,沒有一絲光。 樊堯領著大家穿過黑漆漆的屋子,又轉過幾道彎,最終把目光停在一間幾十平見方的土屋上。 這間土屋看上去有些破舊,也沒有窗戶,屋頂還長著海草,像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的樣子。 可大家剛要向前走,樊堯便把幾人拉住,輕聲道:“小心,這間屋子外有人看守,而且還有一張強大的封印。” 幾人閃躲到角落,隻見土屋的暗影裡,隱隱有銀光閃動,顯然是有人執著兵刃在此守護。 樊堯把手慢慢伸向封印,一股輕柔的靈氣慢慢與封印接觸,樊堯很快便在封印上劃出一個洞,大家進去後又把封印重新封好。 見到樊堯如此高超的封印破解術和感知力,費凡和猿坤等人心裡也不禁暗自佩服。 “這種人物,如果想去誰家取點東西,恐怕放在枕頭底下也保不住。” 幾人悄聲靠近土屋,發現在土屋外看守的有兩名王者和一名皇者。 “一個破敗的土屋斷然不值得派此等高手在此看守,看來這間土屋並不簡單。”幾人思忖道。 此時牛頂天所在的陣營中有四名皇者,一名王者,自己階別最低,是個禦者三段。 此等陣容幾乎可以秒殺對麵的三人,所以土屋外的守衛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被解決了。 解決了守衛,樊堯警惕的把守衛身上的通信符取下,交給牛頂天道:“這事交給你了,每隔一個時辰便要與屋內通信一次,隻要發出信號,一切正常便可。” 如果想知道通信符如何使用和通信,隻要把靈氣注入通信符,並將其破解便可,這些事對於樊堯來說自是不在話下。 解決完守衛,就到了進屋的環節。 樊堯用靈氣輕輕在墻壁上一觸,一道強大的紅色封印出現在眼前。 “好強的四角印,這種封印恐怕要四位皇者才能合力完成。”樊堯輕聲說道。 四角印顧名思義,就是在房屋的四個角分別做了封印,合四人之力把房屋封印起來。 隻有封印之人和攜帶通關符的人才能進出,否則一旦有人闖入,封印便會通知屋內之人,還會阻隔想要進入之人。 “頂天,靳強,你們二人給我護住兩個角,我來解決這個封印。” 樊堯說完,在三人的合力下,用了幾分鐘時間,便把封印破解了,進入後樊堯又把封印重新復原,以免露出馬腳。 這種封印如果單憑一人,也可破解,但花費的時間無疑要多出很多,而且失敗的機率也會大大增加。 為了保險起見,樊堯直接選擇了三人合力破解。 雖然牛頂天的實力最弱,但最重要的工作不需要他來做,他隻需要幫忙保持封印穩定就可以了,這點工作他倒可以勝任。 解決完封印,幾人便進了內屋。 內屋與土屋之外完全是兩個天地,這個內屋不但顯得十分寬敞,裝飾的還十分華麗,墻壁上掛滿了打製的各種兵刃。 金盆玉盞,名山名畫,翡翠盆,瑪瑙桌,椅子都是玉製的,足見這間屋子主人的奢侈。 幾人觀察間,隻聽到隱隱有人聲,然後便是非常淒厲的慘叫之聲。 幾人心裡一驚,什麼人會在深夜發出如此慘叫之聲,這種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叫聲之後,幾人把目光同時聚集在一扇精鋼打造的鐵門上。 鐵門上也有封印,樊堯破解了封印,幾人進到內屋,內屋之內還有一間屋子。 慘叫聲便是由這間屋子傳出來的。 越靠近這間屋子,溫度越高,而且聽到“咣咣”的打製之聲。 “莫非有人在這裡打製兵器,何種兵器需要如此鬼鬼祟祟。” 正疑問間,樊堯在墻壁上畫了一道破墻印,通過破墻印,眾人隱約能看到屋內的情景。 屋內有兩個大漢正在揮舞著鐵錘打造一柄寶刀。 火爐和融鍋對麵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此人眼中閃著兇光,一抹狠厲之色,一直盯著大漢手中的寶刀。 這柄寶刀顯然已經千錘百煉,馬上便可出關,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但這把刀隱隱給人一種血腥之氣,刀光森寒,有種讓人悚然之感。 白發老者身邊靜靜地站著兩個人,兩人都是中等身材,方字臉,麵目有些猙獰,嘴角露出有些陰險地弧度。 三人側翼的墻上,用鐵鏈拴著三個小孩,這三個小孩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雙腿不住的顫抖,眼中的淚都已經流乾,熾熱的火焰紅光映在孩子們的臉上。 三張慘白的小臉上,呆呆的望著火爐,和鑄刀師。 火爐旁是一口翻滾著火紅巖漿的大鍋,這口大鍋顯然是特別的材料打製的,即使是巖漿的高溫都不能使它融化。 看到墻上被鐵鏈拴著的小孩,靳強臉上顯出一股怒氣,“這三個孩子是從孤兒島抓來的,我認識他們。” 聽到靳強的話,樊堯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剛剛聽到的慘叫顯然也是一名孩子所發出的。 他們抓這些孩子過來,顯然是有所圖謀。 正思忖間,大漢拿起打製的寶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指了指其中一個小孩,道:“弄過來,等祭完這三次刀,寶刀便可出關,削鐵如泥,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其中一個大漢解開一個孩子的鐵鏈,把孩子拎向大鍋,孩子見大漢前來拎自己。 拚命地大喊大叫,大漢根本不為所動,拎起孩子就準備扔到大鍋之中。 “原來他們是用這些孩子來祭刀!” 正在孩子垂死掙紮之時,一道身影出現,奪過大漢手中的刀,手起刀落,砍掉二人雙臂,將兩人扔進大鍋之中。 兩聲比死還淒厲的叫聲響徹屋頂,兩名大漢劇烈的掙紮著,但頭頂的能量封印讓他們根本無法逃脫。 在熾熱的高溫巖漿之中,二人很快便沒了氣息,然後化成兩團血水,血水蒸發後一股血腥之氣飄蕩在屋內。 這一變化來得好快,坐在椅子上的人還沒有動,一連串動作便已做完。 此人正是樊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救下小孩,他把小孩送出屋外,對屋外說了句:“這裡交給我,我要親手宰了這幾個畜牲。” 此時坐著的白發老者,與站在他身旁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屑地笑道:“憑你一個人,雖然是五階皇者,但恐怕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樊堯已經看過,這名白發老便是楊鐵匠,皇者五階,身旁的兩人都是四階皇者。 如此陣容,三對一,楊鐵匠三人絲毫不懼。 “正好寶刀出關需要一位高手的血來祭刀,你的到來正好省去我們不少麻煩。”楊鐵匠淡淡地說道。 “你屋外的朋友也請一起進來吧,我不喜歡拖泥帶水。”楊鐵匠繼續說道。 好像外麵的人,對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脅。 在樊堯與楊鐵匠說話間,牛頂天他們已經通過破墻術成功把剩下的兩個孩子救了出去。 楊鐵匠看看墻上的空鐵鏈,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想不到你們還有點本事,不過也到此結束了。” 說完,楊鐵匠手一指,身旁的兩人“唰”地閃了出去,兩股強大的皇者氣息噴湧而出,對著樊堯打去。 “血印手!” “黑熊拳!” 一隻包裹著濃重血腥之氣的血印大手,帶著血紅色能量波與一隻黑色熊頭拳帶著充盈的黑色能量重重打向了樊堯。 樊堯看到三人早已怒不可遏,憤怒的眼中布滿紅色的血絲,大喝一聲: “赤火掌!” 樊堯用紅色能量波將大鍋內的巖漿包裹在手上,兇猛地向二人打去。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