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剛落,一陣霧氣緩緩飄落到漁婷房間。 霧氣之中一個年輕的身影慢慢現出身形。 此人正是牛頂天。 他轉身望向躺在床上的漁婷,隻見她衣不蔽體,上衣都被漁哈扯的粉碎,裙子也被撕爛。 她咬著嘴唇,滿臉都是淚,一雙白皙的玉臂被抓出兩個血紅的手印。 牛頂天見此情形,急忙轉過身。他這一動作正好被漁婷看到。 “怎麼,你怕?別的男人夢寐以求的事,你居然怕?”漁婷說完不禁冷笑起來。 “你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吧。我記得給了你一粒忠義丸,不知你可否用過。”牛頂天說道。 “哼,如果你也是個女人。在麵對如此粗魯強橫的男人的時候,就會知道你那粒藥丸根本沒有機會吐到他嘴裡。他就是畜牲,根本不能像人一樣對待。”漁婷狠聲說完,又哭了。 牛頂天從衣櫥裡找出一件女人衣服遞到漁婷身上,回身在倚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道: “那看來你需要一些其他的技能傍身,否則漁哈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經過如此羞辱之事,漁婷也不避諱,在自己床上換好衣服,緩緩走到牛頂天後背,突然快速出手襲向他頸部。 此時一隻玉手凝聚著能量放在牛頂天的脖頸間,隻聽她冷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一名漁奴。你來我這裡想乾什麼?尋找忠義丸的解藥麼?” 感覺到略有冰涼的玉手,牛頂天輕聲說道: “我想你還不至於殺死一個兩次救你於危難之中的人。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我可真是看走了眼。” 聽到這句話,漁婷把手緩緩抽了回去,顫聲說道: “上次在雨中的人也是你?你為什麼救我?” “不為什麼,隻是不想見到一個良善女子被惡人所欺。不光是我,恐怕任何人看到都會出手管上一管的。”牛頂天柔聲說道。 “那你來到我家,恐怕不隻是為了救我這麼簡單吧?”漁婷問道。 “不錯。我想再問你借一些歸靈草的葉子。”牛頂天說道。 “借?你可知道如果被漁族的人知道我和漁奴有關聯,我們全家都要遭殃。甚至比被漁哈羞辱更加淒慘!”漁婷冷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告辭了。”牛頂天說完,起身便要離去。 “慢著!你此時出去,以為會逃的過漁哈的手掌心嗎?他此時必然潛伏在外麵等你。如果將你抓獲,恐怕會被做成魚飼料喂魚。”漁婷說道。 “看來你對漁哈的為人還蠻了解。依你所說,又當如何?”牛頂天問道。 話剛說完,幾片充滿靈氣的歸靈草葉子從後方伸了過來,葉子在一雙玉手中。 牛頂天伸出手剛要拿,玉手一閉,趁機握住他的手,並將他的手一拉。 他急忙用力回撤,此時漁婷借力閃到牛頂天正麵,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隻見一位二十歲左右的漁奴,臉色被陽光曬的有些黝黑,堅毅果敢的臉上已對脫去了稚嫩的痕跡。 此人雖非十分俊雅之人,這張臉卻十分耐看,看完第一眼,還會忍不住看第二眼。 看到牛頂天如此麵容,漁婷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含羞低著頭,嬌聲說道: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說完,把歸靈草葉子放到他手中,幾步又坐回到了床上。 “你又不怕漁族的族規了?”牛頂天問道。 “怕!但比起族規,我更恨漁哈!恨不得殺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提起漁哈,漁婷的語氣登時變得狠厲。 “如果你能幫我弄到忠義丸的解藥,我可以幫你殺了他。”牛頂天淡淡地說道。 “你終於說出了實話,恐怕這才是你來到我家的目的吧。但讓你失望了,忠義丸的解藥一直掌握在大長老手中,就連我爹都沒有解藥。”漁婷聽到牛頂天問解藥一事不免有些失望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拿到解藥,必須到丹房的內堂?”牛頂天問道。 “不錯。可內堂之中有層層守衛,以你靈氣被封之身冒然進去隻有死路一條。”漁婷說道。 “那你可否幫我找兩種藥材?”牛頂天問道。 “隻要不是千年海膽,黑寶石珍珠與礁巖草,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漁婷說道。 “看來你知道忠義丸解藥的配方,隻是找不到這些藥材。”牛頂天說道。 沒想到羅布開出的藥方居然全對,這也不禁增加了牛頂天對羅布的敬佩之意。 “我父親在丹房忙了一輩子,知道個藥方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稀奇。這些藥材早已被漁族高層全部壟斷,恐怕方圓上千海裡都很難尋到它們,即便是得到了也是僥幸。”漁婷說道。 “那你可知這些藥材都被放到了什麼地方?”牛頂天問道。 “當然。內堂中的儲藥閣。裡麵有幾位魂者看守,你如果有本事就去拿吧。”漁婷淡淡地說道。 聽完漁婷的話,牛頂天不禁又皺皺眉頭。看來想全部拿到三種藥材絕非易事。這也是羅布來了時間不短,卻並沒有去搜尋這三種藥材的原因。 “你對我說這麼多,不怕漁族人找你麻煩嗎?”牛頂天問道。 “怕?怕有什麼用,從小到大我怕的事多了,但沒有一件能躲的過去。我怕漁哈對我圖謀不軌,可他還是做了,而且險些得逞。你再晚出現一分鐘,此時的我恐怕已不是當初的我。”漁婷說道。 話剛說完,漁婷悄悄凝聚出功法,從手中彈出十幾根精鋼銀絲線。 這些銀絲線對著牛頂天纏繞過去,牛頂天見到銀絲線,將它們一把抓在手裡用力一扯,漁婷跟著銀絲線一周被扯到了他的懷裡。 “你這是乾什麼?”牛頂天有些生氣地問道。 漁婷看著這張堅毅的臉,手忍不住伸出摸了上去。她另一隻手一揮,窗戶和門都應聲而閉。 然後一身長裙緩緩滑落,露出一個完美如玉的身子。 牛頂天看了,臉唰地一下紅了下來。身體立即有了反應,他強忍著心中的欲望,把漁婷的衣服披在身上,飛身跳了出去。 “謝謝你如此看的起我,隻是我並非趁機占人便宜的小人。這隻海膽上的銀針十分鋒利,你收好以備不時之需,但海膽萬萬不可示人。”話音落後,牛頂天人已去的遠了。 看到牛頂天剛才如此扭捏的神情,漁婷撲哧一笑,臉也紅的像個蘋果,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這般大膽。 可沒想到還有比自己膽子更小的人,牛頂天的離去不但沒有讓她感到羞辱,反而讓她對這個男人更加好奇和欣賞。 “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樣子,腦子裡想的並不隻是女人。這人還挺可愛的。可這麼可愛的人為什麼會是漁奴。”想到這,漁婷的心又沉了下來。 當她回過神,才發現桌子上有一顆銀色的拳頭大小的海膽。她將海膽拿在手中驚聲道: “是千年海膽!此人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海膽上的刺每根都像是一個極其鋒利的銀針,一顆海膽上的銀針有幾百上千根。 漁婷把這些銀針都取下來收好,又把海膽藏起來,陷入了沉思。 再說牛頂天從漁婷屋內出來,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翻墻而出。剛剛出來便被一道封印阻攔。 他伸出手一試探便知此道封印是漁哈設置的,為的就是抓住漁婷家的神秘人。 牛頂天手一揮便把封印破解掉,從容溜走了。 漁哈對自己設置的封印十分自信,要知道整個漁族中他算是一位後起之秀,能在他手中溜走的年輕一輩人不超過五個。 可他萬萬沒想到,牛頂天是個聖手,對破解封印這種事已經練成了看家之技,爐火純青之境。 牛頂天回到關押他的小屋,隻見四周無人,離天明尚早。 正猶豫間,漁哈邁著步子朝自己的小屋走來,牛頂天急忙溜進屋內,坐在一旁佯裝睡覺。 他望了望屋內的牛頂天,覺得沒什麼異常,又離開而去。 漁哈離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牛頂天又從屋內溜出來,到了漁族石碑附近,隻見漁婷急匆匆地向丹房走去。 “嗯?她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外出,難道不怕碰到漁哈嗎?”牛頂天好奇道。 跟著漁婷再次來到丹房附近,隻見漁婷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前一拍,登時吐出一口鮮血。 她踉蹌著腳步,沖過封印在丹房外麵叫著父親的名字。 片刻之後漁忠邁著方步出來,見到已經昏倒在地的漁婷,急忙上前攙扶,用手將她的脈膊一試,臉色一沉道: “怎麼回事,怎麼傷的這麼重?” 漁婷緩緩睜開眼,氣若遊絲地說道: “剛剛練功走了火,發現時已經病魔攻心,所以才趕忙跑來找爹爹。” 漁忠自是不知漁婷的心思,她一個人在家無依無靠,還要時時防備漁哈的無禮之舉。 自己的清白並不能總是靠一個漁奴保護,再說如果被漁哈發現自己和漁奴有關係,那恐怕父親也會受到牽連。 牛頂天既然想得到黑寶石珍珠和礁巖草,那不如自己先去探探路。 這兩種藥材都是對內功大有裨益的補藥,對療傷也有絕佳之用。 除非身受重傷,否則想要接觸到這種藥材怕是不易。所以漁婷才出此下策。 到了外堂,漁忠為漁婷開了一副藥方,讓身旁的侍童到內堂找長老拿藥。 隻見藥方上清楚的寫著幾個藥名,其中便有黑寶石珍珠和礁巖草。 內堂長老之一正是漁蟶,他拿著漁忠開的藥方眉毛一豎,暗道: “此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