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裡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一路走去,幫派分子的屍骸橫七豎八,戴圓帽的哥倫比亞幫,白西裝的極真組, 有的被割破喉嚨,有的心口上開個大洞,有的被子彈打成了篩子,死狀各異,慘不忍睹。 “好家夥,這麼多,” 亂堂政邁過一具屍體,險些被另一具絆倒,對於眼前森羅地獄般的景象,有些難以置信; “都是小紅乾的?” “廢話,還能有誰。” 陳星的臉上寫滿了自豪:“俺家紅妹子是天才刺客,這點兒強度,根本不夠看。” “不是……這一路殺過去,也叫刺客?” “統統殺光,不留一個目擊者,可不就是刺殺麼。” “有點兒道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才叫高效率,不像東洋忍者似的磨磨唧唧。” “到了,小紅就在這裡。” 齋藤凜凜花停住腳步。 · 走廊盡頭,兩名極真組組員死於自己的武器, 他們被兩把武士刀釘死在橡木門上,裡麵是個寬敞豪華的居室; 巨大的魚缸占據了整麵墻壁,三條寵物熒光鯊在裡麵來回遊動,魚缸對麵的皮沙發上,癱坐著個光頭矮胖子, 正是此次行動的目標,哥倫比亞幫老大; 胡安·ST·拉米雷斯, 他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嘴角泛出白沫,舌頭尖吐了出來, 油亮的大禿腦袋斜靠在頭枕上,瞳孔迷離渙散,麵前的水晶茶幾上,放著一杯水,散落著幾粒膠囊。 房間的角落,陳紅用靴子登踏黑衣忍者的屍體, 她攥著心愛的登山鋤,使勁兒從頭蓋骨裡拔出來,甩了甩鋸齒鋤頭上的碎骨和腦漿。 “乾得漂亮~”陳星上前擊掌。 “哥哥,你們來了……” · 陳紅的視線越過兄長,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山上徹也一人身上,看到他胸前的血跡,立馬擔憂起來; “少主,您受傷了!?” “我沒事。” 徹也低頭看了看:“那不是我的血。” 陳紅“呼”地長出一口氣;“嚇壞我了。” “我啊,不像你們陳氏兄妹那麼厲害,可也是練家子,不會拖後腿的。” · 眾人齊刷刷看向房間的主人, 胡安·拉米雷斯仍舊癱坐在沙發上,口吐白沫,一動不動。 “少主可是吩咐過,留他一命。” “我……我都沒碰過他,隻是殺了他的保鏢……” 陳紅有些委屈,嘟囔著小嘴兒辯解;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一直沒動過。” “看看他,還活著麼。” 亂堂政用手指探了探鼻息; “甭擔心,丫還喘著氣呢。” “眼神迷離,瞳孔渙散,口吐白沫,怕是喝農藥了吧。” “比農藥更毒,這個藥販子被自己的產品毒害了。” “他在吃這個,” 齋藤凜凜花捏起一顆膠囊,擰開,把裡麵的結晶粉末倒在茶幾上: “新型致幻劑,和之前工廠裡看到的一樣。” “這麼說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是嗑藥過量,厥過去了。” “隻能這麼解釋了,否則剛才樓道裡動靜那麼大,早該被嚇跑了。” “看他那表情,是嗑嗨了。” · 眾人正談論著,胡安·拉米雷斯小聲嘟囔起來,像是在說夢話; “嘿嘿……別走啊小妞兒,陪老子筷活一番~” “呸!猥瑣的老家夥,真特麼惡心!” “估計在幻覺裡,和一群草裙舞女郎OOXX呢。” 陳紅聽了,羞澀地低著頭,藏在哥哥身後。 “喂,亂堂,注意素質,別整那葷緞子,俺妹臉皮薄。” “啥玩意兒,你家妹子剛宰了一樓道的人吶!” “那是工作,好伐。”陳星笑道; “工作和情感,是兩碼事兒, 俺家紅妹子一心習武,接觸社會太少了,內心裡還是個孩子。” “好吧,”亂堂政苦笑:“取人首級的孩子……” · 山上徹也走到沙發前,推了推光頭老大,抽個嘴巴子,又懟了兩拳,沒得到任何反饋。 “這都不醒,真的還活著麼。” “誰來幫幫忙弄醒他。” “別看俺,俺怕這肥仔吐俺一身。”陳星扭過頭去。 “別看我,我怕出手太重,把丫弄死。” “那個……我……” 陳紅怯生生舉起了手,像個上課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為了能在徹也麵前表現,平日裡少言寡語的她變得積極起來; “我擅長刑訊,讓我來吧。” “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