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抽出一支飛鏢,擦掉刃上淬的毒藥,對準光頭老大的指甲蓋兒,紮了進去。 “AH! WTF?!” 胡安·拉米雷斯痛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攏著嘴不斷地咳嗦、乾嘔,什麼也吐不出來, 一顆油亮的大光頭漲得通紅,用西班牙語大吵大嚷; “Mierda! lo bueno de Lao Tzu está roto!” (混賬東西!壞了老子的好事!) “什麼鳥兒語。” “嘰嘰喳喳的,他在吵吵啥?” “怪咱們吵醒了他的美夢。” “有道理,人家酷字都脫了,正準備辦正事兒哩,這時候給人家叫醒了,擱我我也急。” “你特麼還挺能共情的……” “別鬧,少主辦正事呢。” · 隻見那光頭老大眼神迷離,嘴裡嘰裡咕嚕說著胡話,還沉浸在致幻劑編織的虛幻夢境裡不願醒來, 徹也又踢了兩腳,試著喚醒他,逐漸沒了耐心; “阿凜,給他來個提神的。” “看我的~” 齋藤凜凜花拔出寶刀“七丁念佛”,一道寒光閃過,剁下一截小指。 效果立竿見影,光頭老大瞬間清醒過來, 捂著手跪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眾人,吵嚷怒罵變成了哭嚎求饒; “No me mates! Le daré todo el dinero que necesite!” (別……別殺我,要多少錢都可以!) · 徹也揪著脖領子,瞪視對方的眼睛; “這裡是新劄幌,不是你們拉丁人的老家,這裡沒人說西班牙語。” 對方愣了一下,馬上改口用本地話求饒: “生きるために、私はいかなる代価を払ってもいいです!” (為了活命,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大叔,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 “山王會……新劄幌……最大的幫派……” “明知如此,卻還敢與我們作對!” 光頭老大求生欲極強,跪在地上大聲辯解; “聽著!我不是故意的! 是極真組那幫龜孫兒逼迫我,逼著我給他們供貨!” 徹也冷笑;“逼著你賺大錢是麼,糊弄鬼呢!” 亂堂政“哢嚓”一聲子彈上膛,舉槍指著大光頭威脅; “老實點兒!再特麼胡說八道,把你腦花兒崩出來!” “別別別!我說實話……我說! 其實啊,當初剛來新劄幌的時候,我和你們山王會老大先接觸的, 跟他說了,這行當的利潤有多豐厚,簡直是臺印鈔機,是黑道的未來, 可無論怎麼勸,你們老大都不願意合作,實在沒辦法了,我才給極真組供的貨……” “白費口舌,我父親從不做致幻劑生意。” “什麼?!” 光頭老大震驚得瞪大眼睛:“你是……山上英雄的小兒子?!” “我是誰,這並不重要, 胡安·拉米雷斯,你在道兒上混了幾十年,也算是黑道老炮兒了, 應當懂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來到了新劄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徹也抬手,指向屋子的角落,被登山鋤弄得‘腦洞大開’的忍者屍體; “與我們為敵,結果就是如此。” 胡安·拉米雷斯感覺腦袋一涼,打了個寒顫; “小兄弟,乾嘛打打殺殺的,和氣生財嘛,有事好商量……” “哥倫比亞佬兒,你最好老實回答問題, 否則,她會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的全剁下來。” 光頭老大看向阿凜,看向她手中握持的寶刀‘七丁念佛’,咽了口唾沫。 那是他從蘇富比拍賣行高價競得的,最引以為傲的收藏品, 他很清楚那有多鋒利,越想越怕,一股溫暖流過大腿。 徹也看到對方尿了褲子,知道他會說實話,便開始發問; “有人泄露了我父親的行程表,導致他遭到伏擊暗殺, 山王會內部存在叛徒,層級很高的叛徒, 告訴我,那人的名字。” · 眼看著明晃晃的寶刀,胡安·拉米雷斯哪裡還敢隱瞞; “是你哥哥……” 說到一半,陳星察覺到了什麼,飛起一腳踹倒了徹也; “有暗器!” “嗖”地一聲,有個高速飛行的物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途經徹也剛才站立的位置,釘進了沙發。 驀地,胡安·拉米雷斯麵色鐵青,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操縱者還在附近!”陳紅打開了熱成像目鏡; “在通風管道!看那邊!魚缸上有個缺口!” 陳星、亂堂、阿凜三人舉槍齊射,子彈輕易穿透了鋁合金天花板,彈孔滲出血來, 被擊斃的黑衣忍者從缺口滑落,“嘩啦”一聲落到了魚缸裡,三隻寵物鯊魚嗅到了血腥氣,瘋狂撕咬起來。 “好險,竟然還藏著一個。” “疏忽了,差點兒害死少主……” “哥倫比亞佬怎樣了?” “死了。” “怎麼死的?” · 眾人合力,把那光頭老大的屍體翻轉過來,在後背上,找到了第二枚暗器。 陳紅用匕首撬出來觀察; “淬毒的無人機獵殺鏢,上麵有伊賀流忍者的印記。” “被極真組滅口了。” “無所謂,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不是嘛。” 亂堂政說道:“武藏就是叛徒!” 徹也點點頭,那正是他希望得到的答案。 “行動大獲成功,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快撤吧。” “還有兩件事要辦,阿凜、小紅,麻煩你們下。” “請少主吩咐。” “第一件,阿凜,燒毀致幻劑工廠,燒毀極真組的搖錢樹。 第二件,小紅,我希望新劄幌的黑道都能看到,與極真組結盟的下場。” “明白了,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