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哼哈2將和吉祥3寶(1 / 1)

塵埃傾圮 焦攏黍 3062 字 2024-03-15

這兩人是當時上索特家族馬車的,當時的正常馬車的速度和火車速度也差不多。   到了盧堡以後,培弄少爺自然也像他說的那麼大方,直接在索特家族的酒樓裡擺了十桌酒席,一盤一盤的紅酒牛肉、鈕蘭特洋蔥湯、香醋鴨胸和各種果汁飲料。   但是剛剛開席的時候,一則從金寶山傳來的電報說盛著鈕蘭特大學畢業生的火車預計延時三個小時到盧堡。   培弄少爺年輕憋不住火氣,又摔了一個空玻璃杯。而這兩個人,一個高瘦一個矮胖,像哼哈二將似的。之前圍在培弄少爺邊上最賣力,和他坐在一個車廂裡,如今也幸運地坐在離培弄少爺較近的地方。   他們審時度勢,唱著雙簧,巧言令色,先狠狠地罵了那輛該死的火車,打算替少爺出出氣。   接著又罵坎迪家族,在場的也沒有坎迪家族的人,索特家的人聽他們一唱一和的,還給他們叫好。   最後想起來培弄少爺在火車上還針對過一個叫海利的,這兩貨打算乾脆抱死培弄少爺大腿。他們連在盧堡隻手遮半天的坎迪家族都罵了,罵那個海利自然毫不留情。   誰知道隻是先拿他打趣了幾個隱晦的笑話,少爺就發起火來,先說“海利也是你們這種人配罵的?”然後是“一幫晦氣東西,真是蹬鼻子上臉!”接著陰沉道“正經的時候看不見你們,這時候反而跳出來耍嘴皮子。”   培弄少爺最後搶過身後那個不喝飲料的跟班手裡的白水澆了這兩人一頭一臉,大喝道:“不上臺麵的東西,滾出去!”   廳裡的侍衛見他兩還在那裡呆滯,伸手給他兩搡了出去。   真是飛來橫禍,兩人提著箱子被轟到酒樓門口,邊上還蹲著一個人。這個人是晚飯開始前就被拋出來的,他兩不認識。   此人是之前給培弄少爺出餿主意的人。   高瘦個落寞地踢著地上的石頭,嘴裡不乾不凈地罵著,自己被當眾這麼落麵了,可是找誰說理去呢。   那個囂張的培弄少爺是萬萬不能記恨的,他是索特家族的二少爺。現在已經把這個少爺得罪了,隻能祈禱千萬別觸怒索特家族。在盧堡,坎迪家族隻手遮半邊天,索特家族隻手遮半邊天,手指縫裡漏出來的那點空氣才輪到新熱亞安排的城主府和平頭百姓。   自然,坎迪家族也是惹不起的,今晚的話要是讓坎迪家族的人聽見,他們也別想明天能站著去城主府分配工作了。   之後可怎麼辦呢,老實去城主府當小雜兵?乾一些又苦又累的工作。他們兩當時可是用了一些手段上鈕蘭特職業技術學院,學院合並後擦進了鈕蘭特大學,進去了以後又混了四年,所以畢業分配的時候留不了首都,隻能灰溜溜地分配到最偏遠的盧堡,正指望搭上一個大少爺過上養老的生活。   如今大家族都沒拉扯到,反而給他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毀了,全毀了,未來衣錦玉食的生活,隨心所欲的生活,吃牛肉不用墊麵條的生活。都怪那個海利!   他不敢在心裡罵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敢罵當時在下麵阿諛奉承的人,不敢罵營營且且的自己。   “都怪他!”   “都怪他!”   高瘦個和矮胖個同時恨恨道。他兩對視一眼,從對方一雙圓而紅的眼睛裡認出他們的恨的對象——海利!   他兩用袖子揩了一把臉,默默感慨著培弄少爺的好心,居然不是用果汁去潑他們的臉。   高的那個叫海特,矮的那個叫朔特。兩人在酒樓門口徘徊了一會,聽見裡麵一片歌舞升騰,心裡更多的不甘和落寞壓抑不下,隻能悄悄地拎著箱子去招待所了。   -----------------   他們離開後,門口那人還蹲在那裡,這人已經在門口守了半個小時了,頭發完全淩亂地披下來,衣服還算整潔,眼睛也半闔著。   他之前是給培弄少爺出這個主意的,畢業前少爺十分器重他,他也很願意跟著少爺去盧堡作威作福。但是,沒了!全沒了!有個人在培弄麵前搬弄是非,那個叫海裡因希的東西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讓這個索特把他趕了出來,連帶攀上索特家族的高枝更是肖想。現在他已經被哄騙到盧堡,想回鈕蘭特去發展短時間內幾乎是不可能了,隻能在城主府看看有沒有機會重回鈕蘭特;或者去坎迪家族謀求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沒有第二個這麼蠢的少爺。   總之,他接下來這幾個月,乃至幾年都要竭心盡力地向上爬,隻為彌補當時沒去鈕蘭特的失誤,就因為那一句話!   都怪那個海裡因希!   龐萊指甲不知不覺嵌進了肉裡,他和前麵那兩個人一樣,不敢罵培弄少爺,不敢罵索特家族,更不敢罵自己。   他知道能一句話讓培弄把自己趕出去的海裡因希,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但是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等到自己離開盧堡的那一刻,他一定要讓海裡因希永遠沒機會走出盧堡!   龐萊已經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盛大的美夢,這個美夢就像幾個月前培弄給他承諾時,他幻想的那麼美。   那時,盧堡城主府上上下下的官員都要出來歡送他,而海裡因希就穿著一件綠色馬甲在他們邊上掃著歡送的碎彩屑,他手裡拿的苕帚須得一邊掃一邊漏;那時,他得做一個被風吹不亂的發型,坐著火車迎著風,把頭伸在外麵,春風滿麵地奔赴鈕蘭特。   他的幻想過一會就被打破了,酒樓的大門從裡打開,宴席散場,大家喝的臉色微酡,撫著肚子一群一群地往外走,門口的兩個門衛毫不客氣地喊他往邊上稍稍。   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龐萊捂著臉,讓自己盡量不露出什麼神色,跌跌撞撞地向招待所奔去了。   他在心裡對這兩個門衛千刀萬剮,他們怎麼敢這麼對待一個鈕蘭特大學的畢業生,第一屆的畢業生!   同時,又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和對海裡因希濃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