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我問一遍，你已經清楚和我同盟的後果了吧。”他拿起桌角用玻璃水壺裝的柳橙汁，倒進桌上一個空的玻璃水杯。 　　空杯的旁邊，是已經喝了一半的另一杯橙汁，那是文森的杯子。 　　羅曼斯接過文森遞來的柳橙汁“當然。” 　　和可蘭吃飯的時間羅曼斯並沒有浪費，他向可蘭詳細地打聽了文森·巴裡，除了眾所周知的消息之外，他還聽到了一些特別的獨家爆料。 　　“文森·巴裡，和可蘭一樣是戰爭的子神權，但和她不同的是，你的純度似乎已經超過20%了，而且這似乎也是所有考生都知道的消息。沒辦法，誰叫你是約翰·巴裡的兒子。一定經常作為榜樣被家長掛在嘴邊吧。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你居然隻是他的養子。” 　　羅曼斯喝下一口橙汁，恰到好處的甜味瞬間填滿整個口腔。 　　在此之前他已經被餐廳的白水沖得失去味覺，急需這一抹甘甜來拯救一下。 　　“也就是說在這近10000名考生裡，你是唯一一個已公開的神權擁有者，而且還是著名軍官的兒子，想想都知道你的實力不俗，肯定會被最先寫上獵殺名單，不管是團體還是個人，絕對會想第一個解決你。成為你的同伴肯定也會和你一起被針對。” 　　“啊，原來你認識可蘭啊，怪不得第一考的時候你會幫她。”聽到這個自己沒當作秘密的秘密，文森略顯驚訝，左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右手則是拿起杯子微微品了一口。 　　“嗯，我們是朋友，而且我最近都住在她家。”羅曼斯順便交代了自己的住處，這樣便於他們以後聯絡，畢竟總不可能一直是羅曼斯來找文森“不過我並沒有跟她說同盟的事，我不能代表她，所以她還並沒有加入這個同盟。” 　　“你們關係這麼好啊。那你會遲到，不會是因為拿那100提去請她吃飯了吧。” 　　“對啊，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羅曼斯表情平淡，又喝了一口橙汁。 　　氛圍並不像他一開始想象得那麼緊張。相反，還十分悠閑，反正第一考成績出來還要過一段時間，他不介意和文森閑聊一會兒，多在這個有空調的房間呆一會兒。 　　他今天似乎已經喝了太多的水，小腹微微有點脹痛。 　　“我猜她第一考也不怎麼樣吧。” 　　“嗯，在你給的答案裡加了一點自己的堅持，結果全軍覆沒。你知道得還真清楚。” 　　“當然，簡直就和她一開始神權獲取失敗的時候一模一樣啊，我當時為了請安慰她請她吃飯，結果那個笨蛋吃了五個小時，而且隻要我一有離開的意思她就會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來。” 　　神權獲取失敗？羅曼斯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小段話。 　　“失敗嗎？那……她失敗了幾次？”神權授予會失敗就說明此人和該神權相性不佳，這不是短期內就能調整的，有些人花了一輩子都沒能做到。 　　可蘭是個急性子，成功和失敗間的合格線又是不可視的，她會失敗數次是可想而知的。 　　“三次。”文森微微加重了語氣。 　　羅曼斯表情依舊平淡，但氣氛好像因為“三”這個單詞變得嚴肅起來。 　　神權獲取失敗後，被授予者會承受數小時的劇痛。 　　在地球上，羅曼斯聽說過，分娩時的疼痛是十級，最高的級別，難以忍受的疼痛。 　　在亞提，分娩時的劇痛被譽為“世界第二的疼痛”，神權獲得失敗時的劇痛要比那強上兩到三倍。 　　更要命的是，它是持續性的，混亂的神力會不斷刺激全身的神經，直至神力自然消散或者被授權者死去。 　　絕大多數人會在數分鐘後，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劇痛而死亡。 　　“那家夥傻，但絕對不簡單。就連父親都對她贊賞有加。說不定她到現在都沒有獲得戰爭神權的資格，隻是單純地用身體適應了它而已。畢竟‘戰爭’對靈魂的要求可是血性啊。” 　　“閑聊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再不進入正題夜就深了，還是說你想留我在你家過夜？”羅曼斯看向窗外，一切都泡在漆黑的夜裡，隻剩下排列在路旁直挺挺的路燈還在不知疲憊地發出光芒。 　　“我聽說你已經參加過一次兩項考，而且你還是那個軍官的兒子，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我們這種一般人不知道的吧。” 　　文森眼皮微微下垂，神情中透著些許無奈。 　　還真是性急啊。 　　其實就算真的留羅曼斯過夜也沒什麼，別墅裡的客房一直都空著，女仆們也一直有用心打掃。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的經驗好了。” 　　“亞提兩項考，第二考。首先要跟你講的是，我們這種經濟較為發達的城市和經濟落後城市的不同。在馬來弗，考試期間考生間戰鬥所產生的經濟損失都會由政府買單，所以類似晚上睡覺的時候其他考生突然撞破門進來的突襲，是常有，不，應該說隻有不有所防範就絕對會發生的事。找書苑 www．zhaoshuｙｕan.com ” 　　“隻要第二考開始，整座城市就會變成戰場，想讓自己不被淘汰隻有事先做好應對所有突發狀況的準備。” 　　羅曼斯沒有太過驚訝，這裡是戰爭的星球，這是挑選戰士的考試，這裡的背景讓這一切的行為變得合理。 　　“然後是評分。每年的考題都有所不同，但評分方法都是相同的，就是用監控。” 　　羅曼斯聯想到了客廳裡那個突兀的攝像頭，但他同時也覺得奇怪。 　　“我在馬來弗看到過的監控，就隻有你家客廳的那一架而已。” 　　文森揮手指向窗外“這些路燈並不隻是簡單的路燈而已，每隔一定範圍就會有一盞裡裝著微型攝影機，幾乎能覆蓋所有馬來弗的街道。還具備夜視功能，就算是夜晚，監控的另一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考官們會在另一頭注視考生的一舉一動，為他們評分，監控外的一切舉動都不計入評價，所以我才特別央求一個認識的軍官在我家客廳也裝一臺，它和路燈裡的視像頭是一樣的，也能把影像傳到考官那邊。” 　　“就算所有的考生都會變成一級兵，這些評分也是有意義的，它會決定你在一開始在一級兵裡的職位。聽說每一屆評分最高的隻要乾滿一年就可以獲得晉升二級的考試資格……”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放棄當一級兵，你在第二考的評分理應很高才對。” 　　文森無奈嘆氣“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繼續當一級兵，然後就這樣直接獲得二級考試資格，但……我父親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