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挪、旋轉,腰剛剛硬生生躲過側麵的攻擊,為保持平衡清玥不得不就地用手掌一撐,剛一低頭魔族督主手中之刀直接擦著她的頭皮一路順過去,刀鋒千鈞一發沒砍到頭,但原本復刻擎桓帝君的發髻自然而然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超高難度的一字馬上一世的清桓打死都做不到,但若是對象變成她的遊戲角色卻因為係統賦予其簡化一切宗旨以方便遊戲玩家為先的效果卻也沒少做。 隻是如今在此時此刻情急之下用上這一手,卻讓清玥的思想一時之間有些發散,激烈的搏命之戰中竟然覺得自己心神恍惚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遊戲來。 好奇怪,若這裡是現實,我為什麼能做出這種違反普通人常規的動作還並沒覺得勉強? 可若說這裡不是現實,我卻知道如果我這個本體現在在這裡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哪怕分身也好、傀儡也好都安安穩穩活著,那麼我也是真的死了。 受到魔族陣法的作用,清玥的腦子開始有被無孔不入的攻擊所影響。好在她本非真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孩子,玉做的發冠剛代替了清玥腦袋的位置就直接被人用刀攔腰截斷。 魔族督主知道對麵神情恍惚但原因,他原本以為會看到冒牌帝君一頭青絲順勢落下,卻沒想到發簪依舊頑強,他切歸他切,她頭上的發飾依舊鬆鬆垮垮的掛在那裡,看起來十分頑強。 也就一個眨眼的功夫,清玥帶著一頭鬆垮得不成樣子的發冠又一次從魔族督主的攻擊中逃過一劫。 “看起來的確厲害,但憑你的本事卻殺不了我。” 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臉,聽聞擎桓帝君最厲害的就是她的左手劍,無論如何她今天就算是裝也要裝得像。 誰知剛一句大言不慚,與此同時飄落在地的一縷烏黑落下,打臉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但唯一給清玥帶來的效果就是臉上微微一變,手上出劍又更淩厲了幾分。 “這就是你說的,憑我的本事殺不了你?” “再來!” 冒牌帝君的臉不由一紅,惱羞成怒出手,下手極重。 兩人亦刀劍相碰,發出一連串聲響,魔族督主再看向對麵之敵,感受到手中之劍的重量,怎麼又好像冒牌帝君之前的都是在玩,現下認真起來了? 魔族督主說“又”,那是因為他這身體裡的元神還是分身的時候就已經遇見過幾次類似的情況。打著打著,一會打不過了,而後對麵的手腕處驟然掉下兩張符咒,打鬥中匆匆一瞥,那符咒好像是增重的。 也就是說之前同他的分身戰了這麼久,其實那時候她的手腕上貼著負重再運劍。之後他更沒想到,有些事情一起頭之後越發不可收拾。冒牌帝君仿佛一直有藏拙之心,身上四肢等等等等,但凡能貼負重的地方就沒有不貼上的,更具邊打邊掉落地上一地的符咒所見,有些地方所放的不一定是配重,但一定是限製他實力的東西,每個地方平均……兩張吧。 這也是魔族督主的元神最後親自上陣的原因,冒牌帝君甚至沒有顧得上說很多激將之言,但麵對分身放水……放海到自己差點身死的人,他弟弟缺缺還是第一次見。 事實上這麼長時間了無論清玥怎麼打對麵都不會停仿佛不止啤疲倦一般,而清玥本人手中劍在聯係套用擎桓帝君劍術的殼子,開始是在磨合,後麵是不能停,再後麵是不敢停。 哪怕終於熬走了分身,終於把魔族督主本體的目光吸引到這裡,再把他本人的元神也吸引過來,她的實力也沒有一下子增長,主打的就是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清玥心裡很清楚,如果一個任務是她要殺了魔族督主,那麼死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但如果一個任務是拖延時間等帝君帶人來就搞定,那麼她大約還能活吧。 重點是,星衍先生這麼聰明,能指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