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護衛太女儲君之禮的儀式定在昆侖殿舉行,天牢的事情也需要軍師親自去交接,一會軍師來了,我們是先去天牢還是去昆侖殿。” “先去昆侖殿。” 蔣方遠遠見到星衍的身影一骨碌從馬車上跳下說, “太女的東宮下午以前就得布置得當,若她突發奇想今夜就想要睡在那裡,做臣子的如何敢讓她無處可去。 如何能讓一國儲君無家可歸?古鏡海的那位仙君還在呢!” “是,可主人那邊?” “九重天即將遭逢巨變,主人心中自有主意,又哪裡是我們這等人可以擅自做主的?” “我試著勸,你見機行事。” “好。” 星衍心中暗自思量,不知帝君遭遇何種事端才會重傷,也不知此時傷情如何? 他手邊隨手把幽若神君派人送來的書信收入袖中,信上言: 帝君傷重,雖未危在旦夕,但至少三個月內都需要幽若他仔細看顧,精心調養。 若帝君真的性命垂危,幽若神君所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將九重天全麵戒嚴以防宮變,也必然不可能有時間寫信。 帝君之前征戰多年,後方政事一直是由幽若神君總領,究竟是他自己感覺功高蓋主想要明哲保身,還是的確有推不開身的病癥需要他處理? 又或者,故意放權出來,相看看他和底下這些人的成色,又或者……野心? “您之前看的沒錯,林飛笙手上的功法同太女殿下哥哥之前參選雲翎軍時留下來的功法影象如出一轍。 再查酆都的一些情況,如您所想,太女殿下果然同酆都有所關聯,但隻是生意場上不成文的庇護,並沒有以宗室的名義行什麼仗勢欺人的惡事。” “主人,您既然明知道昨夜天牢被劫之事擺明了有蹊蹺,您可還要接手這件事?” 星衍離開新任太女舊家,直接踏上門口早已準備好的車架。帶著車架來的蔣方緊隨其後上車,車輛行進,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他, “酆都既然與清玥殿下有關,若查出來些什麼,得罪太女殿下,若查不出些什麼,之後又有可能被帝君陛下問責。” “幽若神君不是這樣的人,明顯是排除異己的事情他不會做。” 星衍昨日剛受過傷,此時傷未痊愈整個人的身體狀態並不算太好,蒼白灰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唯有一雙暗藏玄機的眼眸依舊熠熠生輝, “若他真想對我做些什麼……” 星衍仔細想了想幽若之前對別人用過的手段,似乎他更喜歡針對他人的弱點。 比如,知道一個人貪卻沒有什麼證據就給他天降一個肥缺,若對方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若對方本性難移想要再找些證據豈不是有手就行? 至於對權利有野心之人,捧殺的手段能讓人膨脹,繼而逐漸囂張跋扈便能一點一點自取滅亡,不僅隱秘還能殺人於無形。 “天牢之事如何處理,倒也不用太過著急,我大概得先問一個人。” “軍師想問的人,可是昨夜在屋子裡留宿的……咳,留下的林特使?” “是。” 星衍想問的人自然是昨天不知是何原因在他麵前自稱鬼城少主的林飛笙。 隻是鬼城少主這個人實在過於神秘,尤其他不知道為何隻聽得見表麵上的心音,而聽不見她的心聲,也感知不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身體方麵的原因,以前傷重的時候之前也有過無法使用天賦技能讀心的時候,但今早轉頭遇見蔣方卻能聽見他在心裡琢磨—— 【蔣方:上次就說林特使是軍師的心上人,他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