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圖紙上有沒有那些藥的用法? 星衍知道,什麼車碾顛簸之類並不重要,林飛笙之所以把陣法圖紙留下來,不過是因為她留的不僅僅是圖紙而是密寫的藥方子而已。 正如蔣方信不過林飛笙,林飛笙不了解蔣方也不可能真的把寫好的藥方給他,給的隻能是他不擅長的陣法圖紙。 若他願滴血認主自然用不上這個後手,但她把東西給出來是目的就是想要讓他用的,本來就從未想要強求什麼。 原本她這種戒指你想認主也罷,不認主也行的態度對星衍來說應當是再好不過。但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卻有些空落落的。 她就這麼一言不合說走就走了,不曾有什麼留戀的嗎? “那人的身份可是酆都少主,我在想什麼?” 星衍拿著帕子擦著手裡才沾上的血跡,無聲苦笑。 “天下能從帝君手上要走死士奴契的人並不多,但就算能憑借解契約時候的仙力讀心輕易看到林飛笙本人的模樣並不能說明什麼。” “是不能說明什麼,所以,這就是你不認主戒指的理由?” 一個聲音從攤開了的拆了一半的陣法卷軸出傳來,星衍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竟是個半透明的林飛笙飄飄呼呼的從卷軸中探出身來,一揮手就是兩道仙法,一道法陣禁製隔絕了內外聲音,另一道則沒她允許無人可以進來。而後扔了一塊特使令牌在星衍手上,擎桓帝君當初給的,能證明自己身份。 寫著陣法圖的卷軸是蔣方給他的,但卷軸其實一共有兩層,第一層畫的的確是陣法圖,第二層畫拆出來的部分就是藥方。 聽到女聲,星衍想到了什麼,再往下拆他就能看到藥方其實是寫在一張美人舊像的留白之上的? “別誤會,我不會讀心。但不巧你剛才是一個人在馬車裡,把自己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我能借幻像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你有什麼疑問等會可以言簡意賅的問我。” 林飛笙回頭四顧沒看到蔣方,於是從畫像飄出化作人形出現在蔣方之前的位置。說了一句“得罪了”,就直接撩開星衍的袖子給他把起脈來。 “那些藥方隻是根據你之前的病癥下的,比不上現把脈現開方。” “你是酆都少主?” “是。” “你是來醫我的?” “是。” “為什麼?” 林飛笙低頭不答,仿佛一心進入把脈治病的狀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但星衍知道,她一定聽見了。 平日裡對待其他人星衍引導到這一句從來不需要聽見任何一個人的作答,無論別人說不說,他都能聽見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是真的答案,又或者想要故意騙他。 但眼前的仙子是個例外,昨日裡好歹有些虛假的情緒在,而今天卻連一點點情緒都感知不到了。 “原來你今天從畫卷裡出來的是本體?” 但他感知不到,不代表她知道這一點。 “故意避之不談,林仙子你慌了。” 【林飛笙:還能為什麼?喜歡你唄,稍微有點理解擁有那些喜歡你記憶的我。 打直球唉,果然是我的菜。 可惜—— 你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