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屍體’醒了(1 / 1)

大秦縣長 大鈴鐺 3787 字 2024-03-17

張陌卻沒有想那麼多,更沒有生氣,道:“本長自有辦法救之,莫要多言,趕緊,否則真的回天乏力。”   看到縣長如此之令,醫者聽話多了,連忙叫來馬車,將人抬到馬車上。   “隨本長走。”   於是,兩馬車飛快地向著縣城而去。待到府上,張陌領他們到後宅,讓醫者將病人抬入那扇門。   邁過那扇門,出現在眼前的是荒野之地,幸好有小路在,救護車應該勉強能進來。   張陌暗暗有個猜想,進入示範縣應該受到心裡控製,如先前一般,他想將貴人帶到稻田,通過那扇門後便出現在良田旁,此刻想救人,卻出現在荒野,他認得這個地方,正是醫院後山荒野。   也就是說,想做什麼,那扇門便讓他出現在一個地方。   “看來示範縣還是挺人性化的。”   獨自嘀咕,卻見幾位醫者荒誕地看著自己,目光異樣,就似看一個傻子,張陌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卻不以為意,他們又怎知自己的能耐。   “你們都退出去吧!在後宅等就行。”   這些人都是大秦人,絕不能讓之看到現代化社會,否則很容易出亂子。   那名脾氣暴躁的醫者差點又要罵咧,卻被其他醫者迅速捂住了嘴巴,拉扯著出了那扇門。   待到後宅,一醫者輕輕地將那扇門關上,還試了一試能否還能開,見無法打開,才露出調侃和責怪的眼神。   如此眼神當然是因縣長而起。   終於,脾氣暴躁那名醫者實在忍不住,甩開捂住他嘴的那人,狠狠地說:“為何不讓俺說話?那庸人縣長就該說。”   “你要說也等縣長不在再說,就不怕縣長怪罪於你?”一醫者提醒。   “怕什麼。”脾氣暴躁醫者很不忿氣,“明明病者回天乏力,卻大老遠跑回縣城,來縣城還好,起碼有醫術更高明的醫者,可.....你們看看,竟到如此荒山之地,哪兒是救人,完全是褻瀆。”   眾人沉默,他們當然知道縣長庸人所為,可他們卻不敢造次。   “慎言慎言!”一醫者提醒著暴躁醫者,“縣長雖多此一舉,卻不是你我能說的,咱們遵命行事便可。”   “是極!”有人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附和,“咱就於此等待,看他笑話便可,千萬不可多言。”   眾人點頭稱是,縣長領人到荒山之中,待病者氣息絕,帶出來的便是死人,到時看他如何收場,必會給他落個更壞名聲,他們也能借此推脫,而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聲。   作為醫者,手中有幾條人命,對他們職業生涯是影響的,縣長的多此一舉正要彌蓋了這一點。   但有一人卻擔心地說:“如果縣長救之,我等豈不成了庸醫?”   這是他的顧慮,縣長非醫者,還帶有庸人之名,如讓之救下病者,對他們名聲來說是致命打擊。   眾人皆露出不屑,有人出言道:“你認為可能嗎?”   那人啞言。   的確,是不太可能,不,完全不可能。   這裡的談話張陌並不知道,此刻他撥通了120電話,很快就有救護車來到將中毒者帶走。   解毒的過程並不復雜,用的時間也不算太多,經過一夜後,中毒者氣息強了很多,各種癥狀也慢慢消退,病情穩定不少,卻還沒有醒,此刻正在吊著針水。   清晨,張陌看到一人略微動了動的眼皮,想必快醒了。   他可不能讓他們醒來看到這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連忙命人將之抬到後山,並開了那扇門。   “出來了。”後宅的眾醫者等了一夜,終於看到門開了,不耐煩地連忙圍了過來,等著縣長的吩咐。   在醫院呆了一個通宵,張陌有些累了,連連打著哈欠,踏進後宅後,坐下來歇息,卻也吩咐他們:“將他們抬回來吧!”   恰恰相反,這些醫者雖在後宅待了一個夜晚,卻一點也不困,心裡早已期盼著縣長打開那扇門,讓他們見證縣長的多此一舉,見證縣長和死人待在一起度過一個噩夢般的夜晚。   他們可以想象到,昨夜縣長無法救治他們那急得團團轉的樣子,看到他們死了之後那種無力和慌張恐懼感,想想心裡就莫名興奮。   看到縣長吃癟,誰人有之,他們也。   “縣長肯定忙活了一夜,也徒勞無功了一夜,瞧,看他疲憊的樣子。”   有人看到縣長徹夜未眠的樣子,暗自笑著,其他人也暗暗點頭,心想一定是這樣的,果然,待他們邁入那扇門後,齊齊整整地擺放著數人,在霧水朦朧的清晨顯得格外不吉祥。   有人踢了踢其中一人,見沒有反應,諷刺之意更濃,“死了。”   “都一夜了,能不死嗎?”一人低聲回應,便七手八腳地將人抬了出去。   很快,幾人便被擺放在後宅中,也是齊齊整整的。   這時,有醫者在隨行的馬車裡找些什麼東西,很快拿出一物,這是白色的麻布,他將麻布撕開成幾份,然後走過來蓋在病者身上,腦袋也蓋上了。   口中卻念叨著:“逝者已逝,各方亡鬼,莫要糾纏,安息吧!”   這是作為醫者對死者的冥詞,每每他們手中有死者,皆會如此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心裡才不會有陰影。   “你們要乾什麼?”這個動作太怪異,引起了張陌的注意。   死者蓋白布他還是知道的,其實這個習俗從春秋時期就開始了,一直延續到21世紀。   但,這些人才剛剛救回來,醫者卻作出如此行為,這是咒病者死的行徑,很惡劣。   一醫者扭過頭來略帶不悅回應:“縣長,人死了就不要再折磨了,讓他們安息吧!”他認為縣長如此說,肯定還要有其他動作。   “死了?誰說死了?我已經將之救了回來,足足花了一夜的時間。”張陌困頓地回答,他真的敖了一個通宵呀!一點都不敢放鬆。雖然不是自己親自救,卻不能告訴他們示範縣的存在,勉強套到自己頭上。   “快將白布拿走,免得晦氣。”   眾醫者苦笑。   人都這樣了還敢說救了回來,這縣長太會折磨人了,他分明就是不想死者安息。   眾人雖然這樣想著,卻也不敢反駁,隻得可憐地看著幾具“屍體”,心裡默哀著,好像在說,屍體,莫要怪我等,我等也是被逼的。   默默地一叩首,一醫者便緩緩蹲下,不忍地慢慢將最前麵的白布掀開,自腳而頭,速度很慢,就似乎怕驚擾到‘屍體’一般,竟還閉上眼睛默念著。   最終,白布完全掀開,露出了‘屍體’的頭部,他不忍看到‘屍體’觸目驚心的慘狀,閉上眼睛用手輕輕地從其臉上抹過,意思是叫‘屍體’安息。   可,一個微弱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你......你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