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0日之戰(1 / 1)

很明顯,宗政放這話,是對沈年年說的。   “師弟!”   柏景覺得,自家師弟和雲之衡爭吵,那是因為有舊怨,但和一個姑娘計較,便實在失了君子風度。   可無奈,他這個師弟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宗政放全然不顧柏景的話,反而上前,攔住了沈年年的去路。   這般無禮又傲慢的模樣,看得沈年年很想翻白眼。   於是,她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為何要拿石子丟你?”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宗政放皺著眉,扯著似乎在變聲期的嗓子:“臭女人,你可別裝失憶!”   沈年年不疾不徐道:“那你都不知道我為何拿石子丟你,又怎麼證明是我拿石子丟你的?既證明不了是我拿石子丟你的,我又為什麼要向你賠罪?”   “你!強詞奪理!你們蓬萊宗都是群不要臉的廢物!”宗政放咬牙瞪著沈年年:“誰說我證明不了?我師兄便是證人!他看到了你拿石子丟我!”   宗政放看向柏景,示意柏景為自己說話。   柏景露出為難的神色,隻目光在沈年年和宗政放之間遊離。   沈年年看了眼柏景,不由挑眉。   這柏景倒是頗有些茶氣。   她不理會宗政放的叫囂,隻一臉無所謂的抵賴道:“你都說了是你師兄,自然是為你說話。”   “好啊!原來你和雲之衡是一丘之貉!”宗政放那黑而濃密的眉毛揚起,語氣頗有些惡狠狠:“我倒是要看看,在我的追魂之下,你還敢不敢狡辯!”   宗政放一手撫上自己的劍,雙眸卻示威般緊盯著沈年年。   他素來奉行一個道理,能打贏就是硬道理。   “怎樣!”雲之衡趕緊擋在沈年年麵前:“你還想對年年姐動手?”   沈年年有一瞬間感動,然而,下一刻,便見雲之衡轉頭。   他朝一直默不作聲,但緊隨其後的陸溫言道:“陸大哥,有人欺負年年姐!”   沈年年看了眼雲之衡,立即收回心中的感動。   唉,雲之衡啊雲之衡,你真是看錯了我和這變態的關係了。   出乎沈年年意料的是,陸溫言竟然從容的走上前來。   “沈姑娘可要我動手?”   他聲音輕柔,問的是沈年年。   沈年年對上他的視線,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慣性的殺意。   這抹殺意,不僅沈年年,就是柏景也感受到了。   他下意識護在宗政放麵前。   如今他的修為已是金丹後期,但眼前的人,卻給他一種高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竟然,看不出這人的修為。   要麼此人修為遠在他之上,要麼便是刻意隱藏修為。   可無論是哪一種,此人都非尋常之輩。   “不必。”沈年年趕緊擺手。   本也就是口舌之爭,不是多大的事兒。   況且,這小鬼一看就是很有背景。   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連百妖劍碎片都沒有摸到,就被大宗門和世家追殺。   “那好。”陸溫言輕笑道:“十日後,你自己動手。”   “陸大哥,”雲之衡壓低了聲音說道:“宗政放也是金丹初期。”   宗政放與他一樣,皆是金丹初期。   但沈年年才練氣,都沒有破築基。   十日後,要她和金丹初期打?   這……不是純粹找揍嗎?   但沈年年卻有些驚訝,原著中不是隻說了雲之衡是十六歲金丹天才嗎?   怎麼這個宗政放也是金丹?   而宗政放……拋開秉性不說。   他生了一張秀氣而稚嫩的臉,那一副還未長開的模樣,瞧著甚至比雲之衡年紀還小。   難不成這修仙界,天才滿地跑?   沈年年正思索著,便聽陸溫言嗓音溫潤如風,鉆入她的耳畔。   “無妨,有我在。”他低聲道:“我會教沈姑娘的。”   這話,是說給沈年年聽的。   沈年年一愣,突然想起,方才的談話。   陸溫言這變態……是認真的?   宗政放顯然也聽懂了陸溫言的意思。   他一眼便看出了沈年年還是小小練氣。於是,他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柏景,嘲笑出聲。   “就她這樣的廢物,也要和我比試?”   “送死也不必這麼上趕著吧?”   “區區練氣,還不如先給小爺我跪地求饒,指不定小爺大發善心,就饒了你了。”   宗政放的話,實在太過羞辱人。   沈年年掀了掀眼皮,語氣難得冷了些許:“你這小鬼,嘴真賤,太欠抽了。”   宗政放怒道:“你個廢物也敢罵我嘴賤?你……”   沈年年果然打斷他的話:“別吵吵,就問你敢不敢十日後比試?”   “有何不敢?”宗政放冷哼:“我就暫且給你十日,到時候定然要打得你這個廢物跪地求饒不可!”   他就不信,短短十日,沈年年還能創造奇跡不成?   簡直癡心妄想!   “行。到時候指不定誰跪地求饒呢!”沈年年冷笑著,率先定下時間和地點:“十日後酉時,城北獅子林,誰不來,誰是孫子!”   她給她自己,找了個樹木茂密、靈力充沛的好地兒。   有了木靈的加持,她的把握也會更高一些。   不過,她也不怕輸就是了。   到時候如果實在打不過,就讓陸溫言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如此想著,她頓覺心中鬱氣消散了些許,連帶著瞧著那囂張驕傲的宗政小鬼,也順眼了幾分。   反正十日後,要麼這小鬼對她跪地求饒,要麼就是被陸溫言乾掉。   不管是哪個結局,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   ……   十日之戰,就這麼定了下來。   歷經了此事,時間便過去了大半。   沈年年一行人,急忙趕往縣令府。   沈年年對比試一事,倒是表現的很平靜。   眼下,放完狠話後,她心情突然莫名愉悅起來。   這樣的情緒,讓陸溫言和雲之衡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雲之衡沉不住氣,還是出聲兒問她。   “年年姐,你當真要和宗政放比試?”   “嗯。”沈年年應了一聲。   “其實,咱們也可以先放他一次鴿子。”雲之衡語氣帶了幾分義憤填膺道:“宗政放那龜孫子欺人太甚,他修為高你這麼多,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沈年年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雲之衡:“我若逃了,那你在他麵前,不就丟了顏麵了?”   畢竟在宗政放眼中,她和雲之衡可是‘一丘之貉’。   “顏麵值幾個錢?”雲之衡拍了拍沈年年的肩膀,眼神帶了一絲愧色:“這次也是因為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才與他結怨……”   話說到一半,他愧疚的語氣一轉,又有些憤憤然起來。   “不過,宗政放這龜孫子可真是小肚臍腸,如此到處結怨的性子,遲早要吃大虧。”   “也難怪他那師兄待他虛情假意了。”   雲之衡說的,正是柏景。   雖說他對柏景並不熟,但今日瞧著柏景那故作維護,袖手旁觀的模樣,顯然對宗政放也不是真心。   沈年年很是詫異,雲之衡竟然看出了柏景虛情假意。   “比試是一定要比的。”沈年年看了眼一側神色淺淡,溫潤如玉的陸溫言:“有陸大哥在,我就不怕輸。”   她瞧著眼神堅定,實則全靠演技。   這似乎的確取悅了陸溫言。   他的視線落在沈年年的臉上,眼底染上了些許笑意。   “嗯。”他側著臉,柔順的長發落在肩頭:“沈姑娘定然不會輸。”   若是當真輸了,他也能讓她贏。   畢竟一個死人,怎麼能贏得過活人呢?   雲之衡沒有看出陸溫言的想法。   他根本料不到,一個瞧著君子如玉,端方溫雅的人,會是殺人如麻的瘋子。   於是,他點了點頭,似乎對沈年年也有了點信心。   畢竟是年年姐,可以在秘境之中,越階擊殺妖獸,想來再越更大的階去打金丹,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沈年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雲之衡。   “宗政放是什麼背景?你和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隔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