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板反應過來這墻上掛著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直接一拍大腿,這老物件放在這種情況下可是個好東西,在這之前誰能知道中九區的中央溫度調控係統出了故障?簡直防不勝防。 “空調啊,這可是個好東西!早知道我也從老舊物件市場淘回來一個了,現在恐怕都被搶光嘍!”老板又打了聲響亮的噴嚏說道,“那什麼,能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些嗎?有些冷,我們現在是不管熱的有陰影,冷的也有陰影。這都什麼事兒啊,唉——” 鶴禪希默不作聲的把溫度調高。 再次出現的敲門聲嚇得鶴禪希虎軀一震,這次又是誰? “燭塵,禪希,念生,開門是我。”寒司桐從門外喊道。 慕念生起身開門看見自己的老媽右手拿著貼滿符紙的巨斧,左手提著鼓囊囊的大號黑色手提包。 “媽,你這是……”說話間慕念生把寒司桐領進來的時候,她放下手提包將左手覆在慕念生的眼睛上停留一秒鐘之後鬆手,慕念生頓感大事不妙,老媽突然給他開眼做什麼,難道偵探所裡麵有臟東西? “現在可以啦。”寒司桐收手進門,把泛著冷光的斧子放在靠墻的位置,鬼屋的老板和工作人員見這陣仗難免會多想,在寒司桐席地而坐的這幾分鐘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寒司桐散發出善意解釋道:“別誤會,我隻是順路來看看他們,你們接著剛才的話題聊。” 這怎麼可能聊得下去啊,夜半三更,拿著貼滿黃紙條的斧子敲開偵探所的門怎麼想都不對勁吧。 “那麼,這位先生您鬼屋的地址在哪裡?”時燭塵最先打破僵局,開始詢問鬼屋地址。 “離這而也不遠就是宇蒙大廈。” “可那裡不是沒過人嗎?”鶴禪希說,“這……” “做生意要的就是個噱頭更何況是鬼屋呢,單靠這點我就能甩其他同行好幾條街。而且調查局那邊也沒說什麼,這麼些年也沒從裡麵傳出什麼怪動靜,調查官們又實地考察半年這才放心把這宇蒙大廈交給我改造,再說,這世上哪有這麼邪乎的東西。” “可是,那則怪談呢,比如言靈之類的。” 鬼屋老板還沒開口,時燭塵就先回答鶴禪希的疑惑:“沒有言靈怪談,我編的,不過,那視頻是真的。” 當真的鶴禪希:…… “算上我,這鬼屋才七個大活人,我們在那住那麼多天也麼出現什麼問題,偏偏鬼屋想開張的時候出問題,我覺得這一定是對家的圈套。” “先生,冒昧的問一下,那第七個人在哪?” “就在這兒啊,他是最後加入的,平常存在感不強也很少跟人交流,不過這人品挺好,脾氣也不錯。”老板把第七人拉出來摟著這人的肩說,“嚇到你們了吧,他就這樣,平常也神出鬼沒的,要不是他會說話能應聲我還真有些害怕。” 所以,這老板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禪希啊,你有些累了,先閉上眼睛緩緩吧。”寒司桐繞道鶴禪希身後蒙住她的眼睛,持續兩秒鐘後把手挪開,輕聲說,“現在,睜眼。” 寒司桐對時燭塵也如法炮製。這樣,他們才看清第七個人的樣貌,和視頻中的那個年輕人別無二致,頭上不住的往外冒血,身上還有被牙齒啃食過的痕跡,被鬼屋的老板摟住用沒有眼皮的雙眼陰惻惻的望著他們。 “我突然感覺有點困,先睡了。”隨後鶴禪希眼睛一閉,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寒司桐見狀不由得感慨:“年輕人的睡眠質量就是好,倒頭就睡。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吧,三十年前的受害者。” “這位女士,你在說什麼呢?雖說他畫的像那麼回事,可這人是保真的大活人一個啊。” “三十年前的確是活人,現在不是。”寒司桐走到他麵前,那柄靠墻的斧子不知從什麼時候在她手上出現,眼裡泛出的殺意讓直視她眼睛的老板不寒而栗,鬆開了摟住第七人的肩膀後退幾步幾乎可以斷定,眼前這位女士殺過人,還不止一個!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成就這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殺氣,更恐怖的是這能讓人精神崩潰的殺意還能收放自如,不光他動不了,所有看到她眼睛的人都動不了! 寒司桐直接忽略他們手上拿著斧子問這亡魂:“你是最後一個,是自己了斷還是我送你上路?” “我,我想投胎,我想投胎,可是,可是……”亡魂有些哽咽,提及此處他是那麼的無助,人間容不得他,前陣子出現的地府也不收納他。 “可是生死簿上沒有你的名字對嗎?”寒司桐說道,“有前生無來世,依我看還是趁早解脫的好,免得受苦。還是說你想被心甘情願的捉住,然後再被帶回基地?這樣也不失為是一種投胎的好辦法。” “我想作為獨立的個體存在!那些都不是我!生死簿上為什麼沒有我的名字?!為什麼我不能投胎轉世?還要被它們欺負?!”亡魂想起自己這三十年水深火熱的生活不由得開始質問這個一心想要自己消失的女人,憑什麼? “地府存在於過去,不存在於現在和未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寒司桐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亡靈無法接受,被陰界拒之門外後他去過許多地方,包括國家保密場所他也能暢通無阻的隻有穿梭,今天的他才逐漸將真相編織願意相信這荒唐不已的現實,最後才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 絕望,無望,迷茫…… “兩條路,選吧。” 亡魂不願意麵對謊言,更不願意麵對絕望,這隻是時間問題,早晚的事情與其留在世上茍延殘喘,倒不如就此解脫。 “我選擇……解脫。”他不願無知的在謊言中生活,他更希望自己在清醒中消失。憤怒對於現在無濟於事,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就這樣吧…… “那麼——”寒司桐高舉斧頭照著亡魂的腦袋劈下去,在斧子落下之前亡魂轉頭看著跌坐在地上麵帶無知的人們,他眼中的憐憫不光是對於他們,還是對於自己。 “一路走好。” 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裡一個人看著亡魂被寒司桐一斧子劈的魂飛魄散,沒有想象中的場麵出現,斧子的利刃在離地板堪堪五毫米的時候停住,連塵埃都沒有留下。 寒司桐的殺意內斂,朝他們道歉:“事出突然,驚擾到諸位,實在抱歉,還有,燭塵這次我和你一起行動,念生就待在偵探所好好守住這裡,明日子時,鬼門大開,百鬼夜行,此處便是起點,屆時會有許多妖鬼來到此處作亂,你和禪希守住這裡,不要讓他們踏出偵探所半步。” 說罷,寒司桐將放在墻角的手提包放到桌子上,慕念生打開一看,桃木劍,銅錢劍,八卦鏡,符紙,朱砂,木魚,三清鈴……都是些老物件,占據手提包存量最多的還是符紙。 “道,道長那我們呢?要是我們在被鬼纏上該怎麼辦?” “你們抓緊回家,不要聲張。”寒司桐拿出六張符分給他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符可保你們平安,切記千萬不要將今天的事情聲張出去,更不要和你們的家裡人提及此事,一旦提及後果將不堪設想。” “寒小姐原來是上麵派下來秘密調查的嗎?”其中一個員工開口問道,這種程度應該是國家保密級別了吧。 “不錯,還請在座的諸位對這件事情嚴格保密,一旦外泄後果不堪設想,泄密人也要判刑,情節嚴重者甚至會關押五至十年,在這中間還會對大腦進行清洗直到失去全部記憶。現在因為情況特殊,為了保證我們之間能正常交流避免產生誤會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 “哎呦!你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隻要別影響我新店的口碑就成。道長放心,我們可全都是鋸嘴葫蘆決不會亂說的。我手底下的員工話少安靜,身為老板我敢向你們打包票,這事兒絕對沒問題! 那我們就先……走啦?” 老板看著寒司桐的這張笑的如沐春風的笑麵,說話也和氣溫柔,很難想象在剛才就是這麼個人迸發出劇烈的殺意,將亡魂劈成兩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請等下。”時燭塵叫住正想打開門離開的老板,拿出二維碼放在鬼屋老板眼前,“請您先支付定金,按照市場價是一千七百星太幣,委托結束後還需付七千八百星太幣,本偵探所支持掃碼支付,先生。” 鬼屋老板:“我掃碼。” 時燭塵:“多謝。” “燭塵,我們也走吧。念生,不要忘了。”寒司桐囑咐道。 慕念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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