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們又再次見麵了。” 穿著白色襯衣,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坐在我對麵,“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玄拓。” “歲寒。”我咬了咬嘴唇,也自我介紹道。 “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現在不是飯點,食堂裡的學生並不多,隻有零星幾人將這裡當做自習室在用,還有阿姨在打掃。我坐在角落裡堅硬的椅子上,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 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但他的到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他雙手交叉,放在不銹鋼的桌麵上,“不要緊張,我隻是例行詢問。” “前天,也就是六月二十號晚上六點到八點,你在哪裡?” “在學校。” “有什麼人能夠證明嗎?” “我同學,陳婧晨,我們倆一直在一起。”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他從包裡掏出一個針織吊墜,是穿著藍色毛衣的棕色小熊,毛衣上還繡著H這個字母。“我們查過了,這個是你做的吧。” 我接過仔細翻看,“是我做的”,我確認道,“這個是之前學校組織義賣,我就做了這個作為義賣的商品,之後被誰買走、賣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你還記得你把小熊交給誰了,還有記錄嗎?” “我給我們班班長了,這是他的聯係方式和姓名。” 他記下了姓名和聯係方式,再次發問:“你認識陳釋嗎?” 我的瞳孔忽然急速收縮了一下,猛地抬頭看他。陳玄拓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我,英俊的麵容滿是探尋,“看來你知道這個人。” 我一突然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近乎神經質的問他:“他出了什麼事?他是不是死了?” “他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後,被發現在家裡自殺。”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手,安撫道:“放輕鬆,慢慢說,你和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劇烈的深呼吸幾下,強迫自己放鬆下來,收回來自己的手。“對不起”,我看著被我抓紅的皮膚道歉。 他去旁邊的飲品店買了兩杯奶茶回來,將一杯插上吸管推給我。糖分很好的緩解了我的緊張,也活動了我的思路。 從第一次電臺節目開始,我將這兩次來電都告訴了他。 “下一次直播我會帶同事一起去。還有,這段時間你和陳婧晨不要隨意走動,也不要離開本市。”陳玄拓深棕色的眼睛盯著我,“特別是你。” “為什麼?” “因為婚禮上的死者,就是沈小妮。”他沒什麼起伏的解釋道:“雖然不能最終確定他的‘禮物’到底是送給你還是送給陳婧晨的,但我更傾向於你。” “監控拍到的沈小妮跳樓的瞬間,有一個人的手腕入境,上麵係著你給我的那束手腕花同款。我們查過了,那束花是花藝師根據那場婚禮特意設計的,除了出現在婚禮上的那五束,別的地方都買不到。也就是說,陳婧晨是沒有的。再加上陳釋現場的那個小熊,我合理的懷疑,兇手是沖你來的。” 我的眼神有些虛焦,陳玄拓即使離我隻有一張桌子的距離,卻也模糊了身形。我看著桌麵上的那隻小熊掛墜,心臟在胸腔裡跳動的聲音響在了我的耳膜裡,“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嗎……” “不要怕,警方會保護你的。” 我抬頭看他,大腦裡一片空白,隻能看到他有些奇怪的眼神。 我動了動嘴,找回了思緒,微笑道:“謝謝。我這段時間都會盡量待在學校,不會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