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這傻叉(1 / 1)

傅酌音此時此刻心底正窩著火呢,哪裡聽得進去他這些廢話。   “我的後事到底怎麼處理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葬在陵園?”   “你有病啊,有那麼多錢去捐了不更好。”   可無論她怎麼破口大罵,溫嵇白壓根聽不見一字半句,甚至開始對自己方才所作所為感到無言以對,輕嗤了一聲。   他微垂眼瞼,自嘲一般扯了扯嘴角:“就說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之前種種不過庸人自擾。”   傅酌音自覺罵得挺臟的,可對於溫嵇白而言壓根不痛不癢,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累不說,對方一滴血沒掉。   累了自己也就消停下來,神色恍惚地跌坐在地上,自怨自艾,也自暴自棄。   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溫嵇白方才那些話,又仔細去打量著他那一貫目空一切的眼神,確定他無法看到自己後,心底難免怔然。   難怪她會陰魂不散,合著是因為不滿後事的處置嗎?   可她又能做什麼?   爬起來跟他們搶?   她都燒成灰了。   風一吹,什麼都沒有了,現在還爛在泥裡。   “你這傻叉,有那麼多錢還不如都燒給我。”   她心底實在不甘,攥著一口惡氣爬起來,沖著溫嵇白那張俊生生的俏臉就是狠狠一通抓撓。   ······   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有多難,無異於從資本家口袋裡變相搶錢。   何況這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溫嵇白。   難得能聽到他主動提及要去祭拜傅酌音,蔣世旻難掩驚奇。   一番打聽下才知道她人火化後便被家裡人帶回老家了。   隻知道她是南方人,卻沒有仔細詢問過老家究竟哪個地方。   同事多年,不清楚對方老家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但因為現在社會的年輕人都習慣性保持著些許社交距離。   是以蔣世旻一貫認為,別人不願意說自然有不願意說的道理,少問多聽,才不容易觸碰對方逆鱗。   一路驅車南下,到了傅酌音老家,那是一處臨海漁村,依海而立,靠海而興,可經貿發展卻處處受阻,這也就導致當地年輕人都向外發展。   之前在傅酌音家裡人麵前吃過虧,雙方為了賠償金的問題也鬧得很不愉快。   可這一次溫嵇白他們畢竟是奔著來祭拜亡靈來的,傅家人雖說也有不滿,但大抵是之前拿了不少錢的原因,現在最多言語譏諷幾句,之後也沒有過多為難。   傅酌音父母不願意過來,據她家親戚朋友說是身為父母卻讓兒女走在跟前,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若還是去墳前祭拜會對父母對家族不好,最後還是傅酌音堂弟帶上香燭紙錢,領著兩人就往山上去。   “不是說不相信鬼神之說,為什麼還讓我陪你來這裡?”   蔣世旻始終不解他的態度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之前死命拽著他去看心理醫生時,他不還信誓旦旦地說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   當然醫生最後的診斷也是說自己身上問題最大。   畢竟是西方的醫生,治不了本土的疾癥。   溫嵇白語噎半刻,修長的指尖撫上脖頸,聲音艱澀道:“有些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蔣世旻又驚又呆,詫異於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快,而這時候餘光似乎瞥見什麼,猛然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到說不出話來。   “你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指甲印,別告訴我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