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那幾年成績還不錯,班級裡每次有組織針對性學習小組的計劃,溫嵇白總是被點名作為成績好的一方去輔導成績差的同學。 隻是學習計劃從來隻有浩浩湯湯的開始沒有相對完美的結束。 從來就吝嗇於對人諄諄教誨,更不習慣好為人師,就算被指定為他輔導對象的同學也從來就沒有在他身上得益過,可唯獨就在教她這件事上身體力行。 暗夜裡同樣踽踽獨行的野獸,忽然找到了想要霸占的東西,在下定所有決心後,選擇忠於心底最真實的欲望,不顧對方是否願意,撕扯,占有,侵城略地。 男人的手臂從她肩膀掠過,將那隻被帶了一隙的門重重闔上。 被人攬著腰抱起,手臂隻能無力地攀附著男人的肩膀,腦袋側在他胸膛上,在她耳邊除了有溫熱的呼吸外,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和裹挾在心臟處的冷硬的肌膚並存,她貼著耳朵聽著聽著,竟莫名覺得像催眠曲一樣,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而當腦袋陷入柔軟的被褥上,甚至還有淡淡的香味縈繞其間,她也確實萌生了幾分睡意。 隻是眼前始終有一團陰影罩著,鬧得她不得不強撐起眼皮,撐在她腦袋兩側的男人臂膀,青色的筋脈隨著呼吸的粗重清楚地浮現了出來。 “你是真的心大?” 溫嵇白撈著她下頜逼著人抬眼看他,可她的腦袋還是一如既往地往後垂著,忍不住輕嗤:“這種時候都能睡著。” 是真不怕他做什麼嗎? 他已經不想再這樣一忍再忍,他決定遵從自己壓抑多時的欲望,即便日後她再如何惱自己怨自己,可事已成定局,她再不喜歡自己也沒用。 他們的關係也許能突破。 或許是向他心向往之的方向發展,最糟糕的無非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心情忽高忽低,時而雀躍時而沉悶,雀躍時心臟像裹著一層蜜,甜得能讓人掉牙,沉悶時又像是被一根堅不可摧的鏈條緊緊束縛著,讓他呼吸不來,溫嵇白近乎失魂落魄地想著,如果她討厭自己怎麼辦?她要是疏遠自己徹底離開他的視野,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承擔起這個代價? 急促的呼吸噴在她臉上,騷得她有些癢,偏生還有男人壓在身上此起彼伏的近乎紊亂的心跳,傅酌音要睡又被吵得不能睡,拿指甲撓了撓,嫣紅的唇瓣微微張著,在他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打起了哈欠。 他那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在麵對眼前這死魚一般氣質的人,瞬間就氣餒了下來。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在得知所有真相後的僥幸,在知道她壓根沒有結婚的竊喜和歡愉,短暫地被她心中存有趙之昂的一絲地位給打得一敗塗地。 溫嵇白抬手將她粘在臉頰的碎發往後捋,動作和聲音都不自覺間帶了幾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輕和柔。 “傅酌音,在小事上不會偏袒你的人,你以為在大事上也會選擇你?” 指節修長的兩指輕輕扯著她白嫩泛著潮紅的臉蛋,溫嵇白舌尖抵了下腮幫,舍不得對她發怒的結果是自己在心底生起了悶氣。 臉上被揪得發疼,身上又被壓快讓人得窒息,齜著牙盯著莫名其妙發瘋的男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忍不住上手要把人推開。 一隻手扯著她的臉還不滿意,溫嵇白直接兩隻手都放上去,薄唇輕掀:“你眼光太差,看上那麼一個男人又什麼好的?真有一天婆媳大戰,你以為他會站你這邊?” 她生得白嫩,稍微一用力就在臉上落下深深的紅印,更像是情動時染上的緋紅,可那水色瑩瑩的一雙眸裡,含羞帶怨地盯著他,分明是狠他欺負自己卻無力反抗,隻能用最淺顯直白的動作表明自己的不喜和怒氣。 她不喜歡自己。 他即便真強求了,得到的也不是自己所願的,真把她徹底推開了,也隻能是他自討苦吃。 強壓下心底翻騰的欲念,溫嵇白理智漸漸回籠,鬆開那片溫膩的肌膚,心臟在對上那雙減水秋瞳時也慌了一拍,剛醒撐著手臂從她身上起來,難耐的哼聲從唇齒間溢處。 “怎麼這麼燙?” 傅酌音手心撐在男人小腹上下,想要奪回自己的幾分呼吸,能明顯感知到結實的腹部沒有絲毫贅肉,腰很細,真的很細,可摸上去的肉感卻是有點硬邦邦的,線條卻很分明,常年健身的結果,兩側有人魚線,還有中間的馬甲線,勾勒出男人健美的身形,瘦而不柴,從小腹往下,很古怪很突兀很滾燙的觸感一下子讓她縮回了自己的手。 還沒等自己明白過來那究竟什麼玩意,那鬼東西似乎有延伸感,會膨脹,灼熱感疊加,竟像是往她肚臍眼的位置戳了過來。 “你把什麼東西放我身上了,燙死我了。”傅酌音沒有力氣推不開他,隻能腮幫鼓鼓地瞪著人:“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