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向梁山(上)(1 / 1)

入世讀水滸 逵哥兒 2789 字 2024-03-16

清風山盜匪到了清風寨。   盜匪們殺了劉高全家,盡量不留根地報復,再抄了劉高家產。相比而言,武鬆並沒有屠盡張都監家,實在是留情得多了。王矮虎奪了劉高妻子。花榮收了自家家產,派還了手下的清風鎮本地人口,帶走了長期隨自己行動的外地人員。   清掃已畢,鄭天壽帶三分之一部隊留守清風山,接上眾人。黃信雖然遭清風山三大王取笑一番,但大家還是認可他坐在三人之前;隻是影響力就明顯被花榮蓋過去了。宋江安排安頓了花榮家裡,直接替燕順做主山寨事務,看起來沒有給首領們分劉高財物,而是隻散給了小嘍囉們。   王矮虎說話是認真的,真把劉高妻子收了起來。宋江可能顧慮王矮虎情分,還沒提這茬;而燕順記著這個大問題,主動問上王英。聽了王英回答後,燕順心裡知道麻煩,表麵並不動聲色,隻說有話要講。燕順既然先說了要講話,宋江就跟著表示,那我也準備講幾句。   訓話的麵子王英不可能不給。把劉高妻子喊來,宋江確實是先罵問。而燕順則不給劉高妻子還口說話的機會,主要應該是為避免王英站錯立場,直接一刀把劉高妻子了賬。作為長期熟悉王英性格的兄長,燕順替王英徹底消除了他帶著劉高妻子、導致宋江心存隔閡、王英被大部分英雄齒冷疏遠、甚至於劉高妻子偷偷下料、暗害眾人的風險。王英不識好意,忍不住要和燕順動手。旁人都看得明白,勸住王英。宋江從劉高妻子搬弄是非角度入手勸王英,並承諾自己解決王英婚姻問題;燕順自己解釋不了宋江這麼周全,順坡下驢。王英畢竟不至於自絕於群眾;燕順翻過這一頁去。   安排了秦明娶親、加強內部關係;過了十天左右,知道了慕容知府向朝堂上申請部隊的事情。清風山山體太大、小路眾多、人手不足、軍備資源緊張,大家準備放棄陣地轉移。也不知道慕容知府這申報上去,一個青州地方反了最高軍事總管、青州兵馬都監,結果青州還在慕容知府這個文官手裡不曾被破壞、兵馬上秦明等人也是一個都沒帶走,甚至慕容知府還成功斬殺了秦明這個反叛首領的家人,朝堂上到底該怎麼定性、怎麼討論這個神奇案例?   有朝廷大軍壓境的風險,宋江提議轉投梁山。“三五千軍馬”不可能是宋江直接掌握,應該是梁山放出來的信息,已經和一州兵馬總量相當了。這個人馬規模,雖然梁山泊地緣廣闊,但靠平時打劫應該已經逐漸不好維持。秦明沒聽過宋江和梁山關係的江湖消息,黃信不好出聲,於是宋江把關係又解釋了一遍。   清風山收拾家產。小嘍囉們憑各自意願決定去向。整理完畢後,清風山隻有十來輛車子,就裝下了全部財貨和行李。這些物品裡甚至包括花榮私人家產——不同於之前的晁蓋、後來的李應等人,花榮落草,是保留了家產不曾散發的。總共隻有三二百匹好馬(後文計數其實隻有二百出頭)(好的標準大概率是還能支持長途跋涉),其中明確有秦明貢獻七八十匹、清風山大概率原有數十匹(能湊成跟蹤秦明時的“隨從一二百小嘍羅”)、剩餘的應該是最後和平解決清風寨收走的馬匹,包括黃信有可能貢獻其中五十匹(捉花榮時點兵後,“連夜便下清風寨來”)。目前清風山上官軍裝備不缺,宋江安排偽裝成是去收捕梁山的軍隊,減少路上的阻礙。   出青州階段人馬分成三隊,宋江花榮兩個善於打交道、公眾辨識度不高的人打前哨,全是馬軍,靈活機動,走在前麵交涉鋪墊;秦明黃信兩個熟悉官方做派、但被認出可能性也略大些的人物走第二隊,也是馬軍;燕順三人帶少量馬、大量步兵,同時裝扮未必那麼整齊,走第三隊。畢竟前麵已過去了兩路人馬,盤查會疏鬆很多。從清風山到梁山大概六七百裡地,走了五七天,離開了青州地盤。   沿路遇上呂方郭盛各帶百人(喻義梁山自此“方盛”),花榮射箭解了畫戟絨絳結。呂方郭盛佩服武藝、拜見花榮;花榮卻先介紹宋江。兩邊各招待了一天,宋江成功勸走這兩去投梁山,一行又多了二百多人。前路還有三天左右日程。宋江調整隊列。因為已經離開青州,後續是濟州地盤,不太擔心官方盤查應對問題,改為宋江作為接頭人、燕順作為江湖上的投靠代表,帶少數人走在前麵去和梁山泊對接,後續其它人員跟進的方式。   正午時到一個酒店休息,店裡隻有三套大桌椅,不多的幾套小桌椅。石勇單人占了一套大桌椅。宋江希望能讓石勇把大桌騰出來,但畢竟這是酒店的事,宋江沒有直接和石勇溝通,而是向店家提出述求、由店家去商量安排。   宋江燕順坐下,先安排隨行人員的酒食,後再管自己飲食。酒保和石勇商量,稱呼可能不夠尊敬,石勇擺譜不讓。燕順對宋江嘀咕,覺得石勇譜擺的太大;宋江應答很巧妙,“你也和他一般見識”,以捧的方式不讓燕順出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石勇聽得見,覺得宋江燕順對他也有冒犯,隻是暫不計較。   酒保再勸石勇,稱呼沒改,加上宋江捧燕順則損石勇,石勇更不讓,威脅酒保要打、和酒保頂嘴,“量你這廝敢說甚麼”隱隱在反諷宋江燕順。燕順聽著刺耳、看著石勇威脅酒保過分,出來放棄座位爭端,讓石勇不要沖酒保去。石勇借機不講理地對燕順輕度挑釁“隻讓得兩個人,其餘的都把來做腳底下的泥”,同時防備著要打“綽了短棒在手裡”。   燕順忍不住,就要動手;宋江見石勇言語一直自負,出來勸解,聽聽石勇“便是趙官家”也不讓裡所留的空間“隻讓得兩個人”是誰,了解石勇價值觀,找說話的臺階。石勇咋呼;宋江放低姿態,隻讓他說。石勇抬出招納好漢方麵名聲最響的柴進和宋江名號,顯得尊重道義名聲高於一切、自己也是道義中人,甚至說嘴“這一個又奢遮”。這兩個名號搬出來,鄆城縣百姓一般都認得過、江湖中人也基本就有了共同語言,更何況宋江本人當麵。於是紛爭消除於無形。   宋江卻不認得石勇,往下問。石勇應答“你既認得,我不說謊”,顯得較直、又沒太多心眼。宋江認了身份、石勇“相了一麵”仔細對了下相貌特征,確認了身份。宋江先問家裡情況;石勇雖然隻用了簡短語言,但還是急著先交待自己、完成認識。宋江聽石勇隻受到宋清招待,有些疑惑。宋江交待完目前行程後,石勇希望宋江帶上自己。宋江同意,並先安排石勇和燕順一起結識。認識禮節完畢後,石勇辦正事,把信給了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