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降低*傷,質全 …*…,太,啊,我真*了。 這*圈*停…*…*樣*全破號……’ 他們看著鶴禪希在群裡倔強的發出最後一串省略號之後徹底沒了消息,省略號後麵是一堆亂碼一直延伸了幾百行之後才堪堪停止。 “我猜她要傳達的大概意思是保護人質安全,把損失降到最低。這一定是領袖的意思。”慕念生看著這斷斷續續的被星好隔開的字體有些莫名的難受,網絡不順確實也挺折磨人的。 六大階層中的愚者是主要的也是唯一生命安全無時無刻受到威脅的人群,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這些愚者們的人身安全。 “難度還可以,我們隻要讓這把達摩克裡斯之劍永遠懸停就可以了。” “永不墜落的達摩克裡斯之劍……”慕念生嚴肅的念出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想說的中二臺詞,深沉緩慢的低語伴著無法擺脫的宿命感,王與劍的交織構成了一個無法替代的輝煌史詩,“你也,想成為俯瞰世間一切的孤獨的王嗎?” “比起俯瞰世間的王我更希望自己成為新世界的神。”從那次末日方舟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確確實實的在最終話成為了在新世界主宰一切的卡密,“在抵達第六世界之前我要助你坐上教皇的寶座。” 這是一個最底層的愚者所能抵達的最高的高度,世界看中權利,財富,地位,審判看中的是地位和財富,而教皇位於上三層階級最容易最觸手可及的存在,教皇隻需要坐在財富之山上就有無數的愚者,魔術師,祭司爭先恐後的向教皇獻上舉世無雙的財寶,一次來買的與教皇平起平坐的地位。 教皇之上,無法僭越。 “桀桀桀——孩子們,我用泥土和石灰做了些小蛋糕,上麵還有一顆漂亮的水晶球,可千萬要小心不要把它吞進肚子裡,不要把占卜師的命運親口斬斷。”和他們熟絡之後的女巫更加神經,自從上一次時燭塵沒有受到寶劍的製裁後者為神經兮兮的占卜師才敢踏入時燭塵的房間,她認為是被命運之神賦予勇氣的時燭塵親手打破了這個房間的詛咒。 “命運……”時燭塵開個頭,慕念生就跟著時燭塵演,浮誇,他們要的就是浮誇。 “斬斷命運嗎……無知的占卜師,你的勇氣值得稱贊。” 棋逢對手的占卜師看著將雙手抵在額頭上,半垂著腦袋進行古神低語的慕念生。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夥看著挺冷酷的長得也好模好樣的,這從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著比自己還要有病呢……這難道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占卜師肅然起敬,端著精心製作的小蛋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路過的巡邏人員往裡麵看來一眼大喝一聲:“你們三個在密謀什麼,還不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直到他看見占卜師手中的蛋糕和青灰色的臉,嚇得他後退三步。站定之後他又看見正對著他的小夥兒高冷莫測的抬頭朝他說了句:“你也想親手斬斷命運的絲線嗎……你和這占卜師的勇氣不想上下,你們會得到垂憐的。” 一個常年混跡各大漫展,準確的來說是第一個漫展第一部會動的漫畫橫空出世的時候慕念生就已經參與其中。 而另一個,則是在獲得自由之後在空閑時間在各大劇院中遊走的時燭塵。 二者強強聯合,如果他們的表情再變一變的話就更像那麼回事兒了。 時燭塵拿起手杖走到巡邏人員的身前伸出左手置於置於胸前,優雅的朝巡邏人員彎腰鞠躬,抬起一張帶著微笑假麵的臉朝他伸手:“我們在尋找病友,請問這位先生。您,是我們的一員嗎?” “不不,我可不是。”巡邏人員默默的在心裡抹了把汗,這幫愚者終於徹底瘋了嗎?對於看起來很正常的瘋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巡邏人員訓斥幾句之後匆匆離開,生怕變得跟那個麵色青灰一臉奸笑的占卜師一樣,反正這幫最底層的愚者逃不出協會的控製,犯病就犯病吧。 占卜師撤回一個奸笑重新恢復正常,她甚至開始將這兩個人的反常歸結到自己身上,難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這兩個年輕人精神錯亂了? “牌上的齒輪已悄然轉動。”時燭塵掏出斥巨資買到手的塔羅牌,從大阿爾卡納裡抽出一張命運之輪,“逆位昭示著災禍,而災禍的起源正端坐於命運之輪上。”她手指輕點最終放到輪盤上方抱著一把寶劍的獅身人麵獸身上。(齒輪運轉寶劍威脅著愚者們的生命。) 占卜師端著軟成一灘的泥土蛋糕伸長脖子看向這張序列為十的命運之輪,她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裝著些什麼。 ‘年輕人’慕念生用交叉的雙手擋住下半張臉,神情凝重:“此為不可逆轉之災厄,我等生在此世就理應遵循此世的法則。”(你打算怎麼做?) “隱士會攜帶正義奔赴怒火滔天的高塔,命運的齒輪終將被隱士撥正,救傾斜的高塔於水火之中。”(我會讓齒輪停止轉動,這樣愚者們的生命能得到最基本的安全,我們的時間十分充裕。) “癡心妄想,自詡為正義的英雄也無法抵抗來自神界的輝光,身為隱士的你無處依靠,無處容身,如何將這高塔扶正?”慕念生將這高塔壓在正位的隱士牌上,時燭塵又將這隱士牌抽出放到高塔上方。(你怎麼讓這齒輪停止運轉?) 笑而不語的時燭塵側身朝占卜師說道:“我能借您蛋糕上的水晶球一用嗎?” “啊?啊!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我想插句嘴,你們到底在乾什麼?” “您不知有沒有聽過一個廣為流傳的詞匯,其名為‘中二’,一旦發作就會將整個世界納入手中,或與其為底,或讓其永生。而我們之間的交流不過是將這世界濃縮在這一張張塔羅牌上,您要加入毀滅與生存並行的世界嗎?” 占卜師聽得一愣一愣的,終於讓許久沒有運轉的腦袋轉起來之後才想明白歸來這兩個人在乾什麼,她擺擺手說:“不用了,我看著你們演就行了。你們繼續,繼續……” 她將水晶球置於命運之輪上方,倒映著彎曲的牌麵,連同牌麵上的命運巨輪一起顯現在這澄澈的水晶上。 “您或許忽略了隱者的本領,他無所不能正如水晶一般映照萬物。”(你別忘了我大學的主修專業是什麼。) 這麼一說慕念生忽然想起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時的時燭塵為了在一年之內獲得畢業資格開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之後就在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傳說。每當有人說起時燭塵,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那個為了早早畢業就憑一己之力學完了大學四年全部專業課程,甚至在其他專業都留下傳說的超級大佬。 由於過於震撼,讓慕念生忘記了時燭塵本來學習的專業是機械設計與自動化。時燭塵順利畢業之後讓慕念生產生了一種正在觀看爽文的錯覺。 “我承認神明對您的偏愛,祂在您的行囊中放置了許多珍寶,可您去不會合理利用一昧的順從命運。神賦予您反抗的權力,您卻在這裡和我這個隱者高聲談論即將崩落的世界。”(你的箱子裡都有什麼東西?) 小阿爾卡納的星幣首牌被放在戰車的正上方,隱者,戰車,高塔,星幣首牌將逆位的命運之輪圍在中間,水晶球將一切化成一個小點收入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中。 “這是我與眾多賢能之士共同做出的決定,我們的心臟如鉆石般堅不可摧。”慕念生把星幣首牌放到了自己麵前,“鉆石是比黃金更加耀眼的存在,無可代替。這是我們的盾也是我們的矛。”(隻有一顆紅色的石頭和一堆足夠以假亂真的‘黃金’,叫賢者之石在魔法世界的設定中可點石成金。這箱子正在這房間裡,從來沒有人動過。) “那您和這幫賢者可知道您的信徒正準備謀害於您呢,等命運逆轉的剎那,您這顆比黃金更加閃耀,比鉆石更加堅硬的一腔熱忱都會成為教皇的囊中之物,您的戰車上的矛與盾終會被逆轉的火星點燃。這難道就是您要的結局嗎?失去一切,順從天命,換來背叛。 與其如此不堪的茍活,倒不如在一切為發生之前和我這個隱者在漫天飛雪中提燈照徹無盡黑夜,將這高塔扶正,讓這命運之輪在和平的軌道上轉動。它的守護者都會被您的魄力折服,拜倒在您的麾下。” (利用這點石成金的賢者之石創造虛假的財富,將這協會中的人都吸引過來,我會趁機去將這寶劍徹底懸停。而你會坐上教皇的位置。) “隱者總是眼高於頂,將自己無限延展的眼界強加在我們這幫無知者的頭上。”慕念生把魔術師放在隱士旁邊,又將戰車放到時燭塵麵前,“無窮無盡的魔術如那浩瀚無邊的宇宙一般,而你,一個隻知道在茫茫雪地中徘徊的隱者終將會為自己的高傲與無知付出代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確定這戲法能騙過他們?還有,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變過魔術了,難免有些生疏。但騙過這一時應該還是……可以的。) 從引起全部階層的轟動到反應過來進行成分檢驗隻有四個小時,她粗略的估算一下時間,滿打滿算能讓她行動的時間隻有三個小時。 時燭塵拿出一張寶劍手牌對著命運之輪劍拔弩張,而慕念生也不遑多讓,將戰車對準隱士隨時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從這命運之輪中剝離。雙方旗鼓相當,一時間竟難分上下。 “沒想到即興發揮的一個故事最後的結局竟是平局。”時燭塵將塔羅牌收好,又把水晶球重新放回到占卜師手中的托盤中,“這就是最後的定局,千變萬化的魔術師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當群星出現在深邃的黑夜,日月在穹頂之下不停輪轉之時,便是魔術的無窮盡之日,到時候它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溢於言表的驚喜。” “那我翹首以盼,不知能不能有這個榮幸親眼看到群星璀璨,日月輪轉不息的蒼穹。”時燭塵將牌包裹在畫有法陣的黑布之中,門外的愚者,巡邏人員正扒在門框上聆聽這隨手編纂的故事上,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 占卜師則站在一旁東搖西晃,昏昏欲睡,直到聽見水晶球放在托盤上的動人聲響後,才猛地站直身子小心的把水晶球從這滿是淤泥的托盤中拿出,用身上早已沾滿泥土與石灰的魔法袍仔細的擦拭著。 眾人一哄而散,各自回房休息。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明天又是嶄新的淪為賺錢工具的一天。